方雨来将灵力凝聚在指尖，试图拯救眼前的林灵灵。虽然他的灵力是用魔气凝聚的。但已经和生命力划上了等号，所以即便是魔气，也可以尝试救人。
大量的符咒从方雨来身上出现，并且逐渐进入了林灵灵的身体。
只是，这是金丹的力量。
必须要驱除残留灵力才可以，但是等待驱除完了，人也要凉了。
还能怎么办呢？
能做些什么？他能够做到什么？
他，什么都做不到。
“我……”方雨来尝试了一会儿，低着头：“对不起。”
他道歉并不是因为救不了人，而是给了她希望。
这才是最残忍的。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方唐你救了了好几次，如果仅仅因为一次救不了我就怪你的话，那我也未免太惹人讨厌了。”林灵灵带着些调皮道：“我可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的。”方雨来喃喃。
“好了。我的时间大概不多了。有一些话如果不说出来，那么就根本说不出来了。卢公子的话是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所以，如果不能及时将自己的话说出来而是选择逃避，那么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幸亏，此时的我还有着一点时间。”
“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呢。”
“那你听好了。”林灵灵笑着，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我，林灵灵，喜欢上了你，方唐！虽然不知这份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我确信一定会来到生命的结束。”
“我，你……”方雨来支支吾吾，却没法回应她。
“不需要在意，我喜欢你，与你无关。”林灵灵笑着，似乎很高兴：“只要我这一份心意能传递到你这里，让你知道曾经有着这样的一个我，喜欢过这样的一个你就好。所以，你接收到了吗？”
方雨来点头：“收到了。”
“那便好。”
林灵灵还是笑着，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也一直会这样笑着，因为她再也不会有着任何感觉。
林灵灵在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之后，就用完了所有的力气。
她已经进入下一个轮回。
兰零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她，终究会死的。”
“我其实还好，因为如果我们继续下去，那么她就将会是我亲手……”方雨来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只不过，还是有些难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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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借你纸巾吗？我最多借你一个肩膀。”
“要下雨了。”
方雨来似乎转移了话题，似乎也没有转开，但是，如乌云般的魔气，开始蔓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