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和喜鹊两人哗的一下跪在面前,将事情快速的说了。
“都是我们的错,要是警醒些姑娘也不会遭这份罪。”
“夫人,您责罚我们吧。”
看着两个丫头一身狼狈,头上的血已经凝成了黑色,姜氏冷声道:“下去洗干净,别熏着姑娘。”
刘婆子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夫人,哲公子在外等着说有要事相告。”
偏厅里,姜哲揉着擦伤的手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汪宝林,才道:
“刚才汪福根都招了,汪家的两位老太爷觉得圆儿妹妹被妖孽附体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为夜道士了方子,说用黑狗血混着符纸灰泼到圆儿妹妹身上就可以除邪。”
“这汪福根儿打着等圆儿妹妹没了他便可以过继过来的主意,主动请缨去偷了条黑狗取了血混了那扶灰提了过来。”
“还说...还说姑母是毒妇,是姑母和圆儿妹妹迷惑了姑父。”
说这话的事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汪宝林,他来了这些日子也知道汪家两个老人打的主意,只是可怜了他的圆儿妹妹,为了这个村里劳心劳力这家里的长辈竟然想着要她的命。
说完这些他便识趣的退了下去,很快偏厅里就传来姜氏的质问声。
“我圆儿到底是哪里不好,到底是碍着他们什么事,这些年竟一日都不得消停。”
“还要对他们怎么样,提携他们的人,给他们祭田,一个个在外面被人老太爷老太爷的尊敬着,还有什么不知足。”
“左不过是因为我圆儿是个丫头,可就算你有了儿子他们就不会有其他想法了?”
“我告诉你,这事你要不给我圆儿一个交代,我们娘俩就回娘家过,你和那一家子过去吧。”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吱嘎一声门被打开姜氏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大家伙儿才缩着脖子假装忙活。
秦嬷嬷换了一身衣裳直接找上了刘管事,好在今日开荒的人都去了对面,要不然被这些人看去又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刘管事自然知道这流言蜚语的厉害,不论今这人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被泼了这么一身血肯定不是好事,就怕到时候不可收拾。
“这事还请刘管事多多费心,这府里人的嘴可得闭严实了。”
刘管事重重的点头,道:“我晓得,定不会出了岔子。”
待秦嬷嬷转身离开,刘嬷嬷便交代了下去,今日的事要事谁嘴不严给捅到了外面,直接发卖。
玉兰院的人也被秦嬷嬷好好的敲打了一番,等周大夫来的时候见如园的下人有条不紊的穿梭忙碌心里顿时就松了口气。
身后跟着的周大老爷和周川柏狐疑的看了一眼,汪如心原本明日要到府上说农药坊的事,这父子两正准备着就听到汪如心病了,看那来人着急忙慌的样子还以为汪如心生了好大的病。
周大夫被引了进去,周大老爷父子两便在偏厅等候。
“只是略感风寒,以老夫看应当是吸入了浊气引起脾胃不适这才引发的晕迷,喝两贴药就行了。”
虽然已经清洗干净,周大夫在进门的那一霎还是闻到了那淡淡的血腥味,只那血里面还混合了其他的东西,他行医多年见过的事也不少,看这丫头也无大碍他也不便多问。
喜鹊赶紧磨墨,拿到方子就赶忙让人去抓药。
汪宝林和姜氏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