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那小子住到如园也有好些日子了,这是和姜家说好了的?”
汪宝林笑了,慢慢的站了起来,冷眼看着二叔公道:“既然二叔公记的当日我说的话,也就该记的我说过如园的家业都是我圆儿的,无论她出嫁还是招婿都是她的,那些地她想种就种,不想种卖了送了都行,只要她高兴就成。”
说着又看着门口围着的人道:“二叔公刚才的话说错了,那我就再说一次,我爹当年离开的时候一个子儿都没带,临终前也说了他不后悔也没想回来,也就是我们这一支早就脱离了本家,今天还站在这里是我汪宝林讲情分,但谁要是想骑到我头上做我的主也要先问问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你...”三叔公颤抖着手指指着汪宝林,“大逆不道。”
汪宝林转头看着二叔公平静的说道:“要不我就召集村里人千来,二叔公再当众请出族谱,看爹这一支的名字在海还是不在?”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门口的围着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样子,眼看他们和如园的关系都进了一步,现在搞得更僵了。
好些人脸色当场就变了,他们现在都在给如园开荒,这得罪了汪宝林明日是上不上工了。
思来想去这事也只能去找温春来,温春来是村长又和如园说的上话,让他去帮着说一说。
看着门口的人散去二叔公才颓败的低下了头。
三叔公冷哼一声道:“他终究还是拿族谱说了事。”
两人不是没想过让汪宝林重回族谱,每每说起此时都欸汪宝林找理由推托,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
见二叔公不说话,三叔公转过头又说道:“他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不知道那母女两人给他灌了什么**汤,不管不顾的。”
看着手边的水碗幽幽的来了句,“那丫头原来身子骨也不大好,也不怎么会种地,自打病了一场就变了很多,不会是中邪了吧?”
一旁的二叔公总算有了动静,肯定的说道:“是变了很多。”
病之前汪如心还去像二叔公请教过什么时候给田放水,分明还是不大会种地的。
三叔公来了精神,“那丫头之前可是给村里很多老人都问过种地的事,病好后再也没问过,且她那些种地的法子大家伙儿可是听都没听过,她一个小姑娘哪里去知道的?”
“要知道她那个先生来之前她就已经种上地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先生教的。”
二叔公又皱紧了眉,既然是中邪了,那要怎么和汪宝林说才好。
三叔公只一眼就知道二叔公想的什么,端起水碗喝了一口才道:“以宝林的性子不会相信你们二人的话,这事我们只需要自己做了就成。”
“你是想?”
三叔公点了点头,看着外面已经放晴的天空舒展了眉头。
墙根下偷听的汪福根惊讶的捂住嘴巴,彷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