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去竹语轩找我娘,让她来招呼几位。”
祝瑜本就是能言善道之人又自觉和如园挺熟,汪如心不在他自然就承担起招呼安璟礼的活儿。
可一番笑语言说下来却只得了安璟礼几个淡淡点头一时间又有些挫败。
“祝公子和圆儿挺熟?”
难得安璟礼于他搭话,祝瑜心中一热倒是忽略了安璟礼对汪如心的称呼,忙道:“汪姑娘于舍妹交好,两家也是多有来往。”
安璟礼侧首打量着祝瑜,这才发现祝瑜也是身形修长温和儒雅一派书生之气,又想着他父亲和汪宝林的谈话,如果他这次没来汪如心是不是就要许给这个人了?
清晰的感受到安璟礼身上传出的不悦之气,祝瑜浑身紧绷,不知道这安三公子怎么就不高兴了?
难不成是他答的不好?
“祝公子可曾婚配?”
祝瑜一怔,脑袋嗡嗡作响,面色微红:“瑜未有功名在身哪敢言婚配之事。”
安璟礼勾唇一笑:“祝公子年纪正好,该婚配了。”
安秋染排名忍着笑,她哥开窍了,开窍了便不得了。
祝瑜心里七上八下,不明白好好的安公子怎么就问到了这个问题,又想起京都传言这安三公子文不成武不就,长得却是俊俏无双,可这么些年了也不见镇国公府为三公子张罗婚事,都在暗暗揣测这三公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安三公子莫不是好男风?
祝瑜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汪如心的试验地里,一群人吵吵嚷嚷不可开交,远远的就听到了男人们的驱赶声和夫人的哭声。
田三带着人将本家的人赶到了大路上,一个小子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身上的衣服破了两个口子,里面的芦花被风一吹洒落一地,仔细看赫然便是想要过继到如园的汪家福。
一个头发散乱的妇人正指着田三等人大声的哭喊,“你们赔,你们把我福根儿的衣裳赔来。”
“都是一家子人,吃两根甘蔗用得着打人,如园的人太让人寒心了。”
“切,你当人家把咱们当一家子,人家瞧得上你?”
有那平时里就眼红如园的人顿时尖酸刻薄起来,眼中分明闪着一副看好戏的光芒。
果然福根儿娘一听顿时红了眼,拍着哭喊道:“如园的官老爷欺负人了啊,大家伙儿快来看啊,那山匪来时是我们帮着给赶走的啊,如园的人没良心啊~~~”
那声音传出去老远,雪天里闲来无事村里也寻不到什么乐子家家户户都窝在家里猫冬,一听屋外传出的声音那猫了几天的人顿时来了精神,顶着雪风就出了门看热闹。
本家里的两个老人二叔公和三叔公也在家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将大路围的水泄不通。
田三想到家里的贵人便暗道糟糕,挥开前面的几个家丁朝着福根儿娘面露嫌弃之色,“呸!你儿子大白天做贼还好意思哭喊,看见那地里倒了多少麦苗不,知道种这些麦苗花了多少心思,朝廷律例有明踏青苗者罚劳役三年,你转头看看你儿子应该判多少个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