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将军。”金安应下,恭敬的目送,大将军带着金和离开。
此时金老将军的院中,金老将军的护卫,都正站在这里。
视线往正房蔓延。
一进正房门,金城和金驰,以及两位州将军都在。
不是金老将军诚心让他们都知晓,而是金耀被送来时,这四人正好都在。
比起金城和金驰了然的沉默,安州将军和良州将军,却都是面露疑惑的望向内室。
“三少爷,四少爷,少将军这是受伤了?”安州将军耐不住心中的疑问,对两位明显知情的少爷问道。
闻言,金城和金驰对视一眼。
金城开口回道:“安州将军若想知道,还是亲口问父亲吧!”
没有得到答案,安州将军也不失望。
反而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能伤大少爷,却让老将军忍下来的人,肃安城正有一个。
所以大少爷的伤,不会是大将军打的吧?
因有了这个想法,安州将军也不再出声。
他侧耳倾听,想要从内室中传出来的话语,证实自己的大胆猜想。
内室里面,金老将军知晓外面有人。
他声音压低,脸色郑重道:“耀儿,此次之事,老三和老四已经对我说过了。是你错了。”
“父亲?”虚弱的金耀,闻言一脸狰狞,“父亲,你莫要听老三和老四的话,儿子没有设计欺辱焦家小姐,我是被陷害的。”
金耀心中恨极,但因他嗓子发干。
说出来的话没有力度,反而虚软无力。
但即使如此,金老将军还是看出了,大儿子说的是真话。
眼中闪过一道暗光,金老将军问道:“你可有证据,为自己证清白?”
“没有。”金耀不甘心的回道。
金老将军:“但有许多人可以证明,你扮成老二的模样,与焦家小姐颠鸾倒凤。”
“父亲,难道我就要白白吃下这个暗亏?”金耀紧紧攥起手掌,因为多日没有修剪,新长出来的甲盖,刺破了掌心。
金老将军冷哼,“你知道我为了赎你,给了老二多少粮食吗?价值十五万两银钱的粮食。”
“我与金叔一样?”金耀气的脑袋发蒙,话没有经过思考,就从口中说出来。
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金耀立刻道歉道:“父亲,儿子一时糊涂了。”
“知道糊涂就好。粮食岂是银钱可比的?”金老将军加重声音道:“耀儿,你莫要让我后悔。”
闻言,金耀脑袋一道闪电劈下来,对未来的担忧压倒了恨意。
他立刻抛去多余的想法,做出往日的姿态,言道:“父亲,这次是儿子大意了,我是父亲手把手教出来的,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金老将军看着大儿子孺慕的目光,心下一软。
“吃一堑长一智,此次的事情对你而言,未必是坏事。耀儿,我盼你成长。”
金耀感动的喊道:“父亲!”
“莫要做如此小儿姿态。”金老将军虽如此说着,但心中还是受用的。
他心疼道:“知道你对老二心存芥蒂,我已让府中下人去府外请大夫。但耀儿,我对你的纵容,只今天一次。今日以后,你必须振作。”
“父亲,儿子知晓了。”金耀咬牙,应下。
金老将军:“这才是我金家的好儿郎。”
金耀本想说,府中这个老二金猛是假的。
但看着父亲的模样,金耀知晓,现在不是好时机。
脑中一转,比起他来说,金管家更合适。
于是金耀关心的问道:“父亲,金叔和庞校尉受我连累,二弟可言,何时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