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临,忍刀部队选择驻扎在了这个已经化为血腥死域的村子,也不知道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西瓜山河豚鬼吃饱之后就睡觉去了,另外六个忍刀众却依然精神旺盛。
枇杷十藏的刀断了,正在和栗霰串丸争吵着,要拿他的艺术品当作修刀的工具,让斩首大刀吸血重生。
“反正他们都是要死的,给我修一下刀怎么了?”
“你也早晚要死的,不如给我缝一下?”
“缝伤口算不算?”
“缝菊花才算。”
“砍了你哦。”
无梨甚八的爆刀威力虽大,但是却是需要消耗起爆符的,他现在正在给刀身里的布卷贴上起爆符。
黑锄雷牙再三给白木推销自己老婆无果之后,追求他的送葬艺术去了,将一堆堆的尸体垒成了小山,然后一击雷霆电成焦炭,跪在尸堆前似哭似笑的跟刚刚死了老婆一样。
他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喜欢为自己杀死的人送葬,每次都哭的稀里哗啦的,碰上自己重视的人,更是要悲戚好久,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灯笼果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提着一盏灯笼一个人走出来据点,许久都没有回来,白木不敢问干柿鬼鲛,一个落单的忍刀众,总觉得这是一个暗杀的好机会。
“早点睡,半夜的时候还有一次夜宵时间,需要起来杀鱼。”干柿鬼鲛已经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淦!早晚毒死你个死胖子,喂,你有带毒吗?”白木凑到野乃宇耳边小声问道。
“呵呵……我又不杀毒,我哪来的人……”野乃宇尴尬的笑了笑。
村中渐渐弥漫起来雾气,是雾隐部队特有的感知结界,可以感知到突兀出现的查克拉,同时也给深夜带来了阵阵寒意。
村子里的房子大多都刚刚死人,尸体都没有移走,两人不想去触霉头,只能靠着村口的大树睡下。
被钢丝缝在树上的木叶忍者还没有死,被缝合起来的嘴巴没办法发出痛嚎,只能在风中发出幽灵般的呜咽,让本就肃杀的夜晚更加恐怖,祈求这样能够惹恼某个忍者,给他们痛快的一刀。
“奈野,老爷我睡不着。”
“周围有这么多无辜死去的平民,我也睡不着。”野乃宇看了看树上挂着的同村同伴,无能为力的叹气。
“什么玩意,老爷我是因为没有三层的褥子垫着睡不着,总觉得硌得慌。”白木抓了抓屁股下面,抓出来一个豌豆大的石子。
“……那怎么办?”野乃宇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会膝枕吗?”白木忽然眼睛一亮。
“哎?这个时候?”野乃宇瞪大了眼睛。
……
不知过了多久,白木睡的正酣,完全没有身处敌营的紧张感,感觉被一脚踢醒,迷迷糊糊看到干柿鬼鲛站在自己面前。
“起来了,该给大人准备夜宵了。”干柿鬼鲛咧嘴一笑,仿佛有了一个跟自己同病相连的人很是开心。
“淦……这仇帮我记下……以后一起还给他……”白木揉了揉眼睛,脑袋恋恋不舍的从野乃宇的腿上挪了开来。
野乃宇连忙揉了揉发麻的大腿,趁机换了个姿势,靠着大树继续睡。
来到村子外边的小河,干柿鬼鲛双指成剑伸进河水之中,感知着鱼的方位,一个结印水流就把鱼喷上了岸。
“因为大人要睡觉,这顿夜宵饭量极大,需要这样大的鱼至少三十条。”干柿鬼鲛一本正经的讲解着。
“这样要抓到什么时候哎……”白木打了哈欠,等不及想回到温柔乡,将脑袋伸到河水中,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