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珩是真的不喜欢这份工作,不只是他,他手下的科研团队也基本上都对这个项目不感冒,而且这个项目也不是他们的主要研究方向。
这就像是让一群开挖机的去开推土机,虽然他们也可以开的了,但是这并不是他们学的东西,也不是他们喜欢的职业。
云珩在跟着陈长安参加了诺贝尔颁奖典礼,亲眼看到听到几位诺奖获奖者的获奖感言之后,再次坚定了自己在基因学这条道路上继续向前的想法。
所以在回国之后,他就向陈长安提出了转换岗位。
他和他的科研团队都是搞细胞学和基因学的,真不适合去做机械义肢的生物侧工作。
倒是王嘉团队里有半数科研人员都是神经学方面的专业人才,特别是傅怡,在国内人体神经学方面都富有盛名,她们更适合接手机械义肢的神经模拟和接驳工作。
陈长安在认真的听取了云珩的想法之后,选择尊重他的想法。
“云教授,那你接下来的研究目标有想法了吗?”
面对陈长安的这个问题,云珩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想要继续在基因编辑技术方面深入研究,我觉得CRISPR-Cas系统的潜力非常高,能在遗传病、罕见病方面做到常规治疗技术无法做到的治愈能力!”
大部分罕见病和遗传病都与基因有关系,并且都几乎无法治疗,哪怕少数一些罕见病可以治疗,也只能做到缓解和延迟病情发作。
不过在基因编辑技术逐渐成熟的当下,很多罕见病和遗传病都出现了治愈的曙光!
而云珩想要做的,就是依靠最新的CRISPR-Cas基因编辑工具,研发出更多的基因治疗药物,从根本上治愈和消灭一些只能等死的罕见病和遗传病!
但是陈长安在听完他的话语之后,却皱起了眉头。
云珩的想法是很好,但是却有些太空泛了。
目前世界上有五六千种罕见病,其中大半都是和基因有关,可是这些罕见病之所以叫罕见病,就是因为不太常见,很多罕见病可能全球患者只有数百例或者几千例。
为了这几百上千例患者,投入非常高的精力和金钱去研发特定的特效药物,这不但费时费力,还非常浪费宝贵的科研黄金期。
并不是陈长安不看重这些罕见病患者,觉得他们数量少,无足轻重,而是目前有更加迫切的患者在等待拯救。
陈长安考虑许久之后,沉吟了一声,斟酌着对云珩说道:“云教授,原则上我是非常认同你的想法,也很愿意支持你继续在基因编辑领域投入精力和金钱加大研究。”
“但是在具体的研究方向上,我有一些其他看法。”
“比起罕见病,我觉得一些常见病目前更迫切的需要有效的治疗方案出现。”
“比如艾滋病!”
“据我所知,基因编辑技术是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在攻克艾滋病方面做出极大的贡献!”
“不如,我们在基因编辑技术治愈艾滋病的方向做一番尝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