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明晃晃二十多个人站在操作台四周,但是却异常的安静。
所有人都在看着王嘉给一只又一只的小白鼠抽骨髓。
离着操作台不远处摆放着的“苏醒箱”里已经躺了十多只刚抽完骨髓,还没从麻醉里醒来的小白鼠。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王嘉从原本神色十分冷淡,几乎面无表情,到越抽越兴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表情越来越享受.....
在场的所有围观人员,都感觉有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了出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陈长安轻轻的捅了一下关寇的胳膊,努着嘴小声说道:“要是将王嘉手上的穿刺针换成一把手术刀,看起来像不像那种恐怖小说里描述的那种酷爱做人体实验的邪恶科学家。”
关寇扶了扶眼镜框,声音带有一些颤抖的说道:“陈总,搞生物学的人都是这么“投入”的吗?”
她实在是想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王嘉现在的状态,只能用“投入”这个词来解释...
“不,我以前的女同学,在上实验课的时候,给小白兔解剖都不敢,更别提看着更加恶心的小鼠和青蛙了,那都是拒而远之的,这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虽然陈长安和关寇的对话已经尽量克制的小声了,但是由于实验室太安静了,静到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到。
所以两人的对话还是毫无障碍的传入到了王嘉的耳朵里。
她稍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瞬间又变的非常冰冷。
“连个试验兔都不敢杀,那还是趁早转行吧,不适合生物医学。”
王嘉嘴上说着话,手上可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怵的一下就将穿刺针插进了小白鼠的下脊椎处,熟练的又抽了几毫升的骨髓。
她的这幅动作配合着口头的话,更加吓人了....
陈长安打了个寒颤,立马出声解释道:“王教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对您这娴熟的手法有些感叹,你别误会哈!”
“哦,没事,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做实验,比较享受做生物实验的这种状态,有的时候确实有些吓人,你们不是第一批这么认为的,我习惯了。”
王嘉头也不回的继续换上另一只小白鼠抽骨髓,根本不在意大家投向她的怪异眼神。
这种经历在大学的时候她就已经习惯了。
还记得第一次在学校里上动物生理解剖课的时候。
别的同学都在抗拒解剖小白兔,哀嚎不停的在做着心理建设,她一点都不带犹豫,就手起刀落的划开了试验兔的腹部,将大小肠和各种心肝脾肺肾掏了出来,当时那些同学惊恐的表情,以及高分贝的尖叫声,还有教授那难以言喻的表情,至今她都还记得。
至此之后,她就在中山大学的生物医学系留下了一个非常“酷炫”的外号。
“冷血开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