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后,秦桑躺到床上把自己蜷缩起来,眉头不可抑制的蹙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来,在强忍着巨大的疼痛。
许是靠着药剂久了,这一点点疼痛,她都忍得格外艰难。
身体像是一点一点破裂,然后再重组着……
秦桑紧咬着压,不让自己痛出声儿来。
就这样……
疼痛到麻木后睡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冰凉凉的很僵硬,就像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冰棍一样。
疼痛没有了,身体的冰冷很快随着她的醒来缓缓褪去,格外的轻盈,浑身都充斥着力量。
秦桑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轻轻一捏,就碎了。
她……
她的力量增强了不少。
起来洗漱后,到研究室找时溪,却被研究室门上贴着的一张纸给气笑了。
纸上写着:秦桑和狗止步!
这是时溪的字迹。
“艹!”
秦桑低低骂了一句,却也不敢硬闯,而是拿出手机给时溪打电话。
没一会儿时溪就出来了,嘴里还咬着个肉包子,挑眉说:“干嘛?想吃早餐自己弄,这里没你的份。”
秦桑指着门上的那张纸,问:“这是什么意思?”
时溪嚼着肉包,口齿不清的说:“字面上的意思。”
然后咽下肉包,摆了摆手:“没啥事别来吵我,一边玩儿去。”
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也不给秦桑有机会问个原因。
时溪回到餐桌上,就见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桌上的包子就少了一半。
而龙枭往嘴里塞包子的动作十分迅速。
“老枭你不怕噎死自己吗?”时溪坐下,看叶肆把他面前给她留的肉馅包子夹给她。
龙枭忙灌了一大杯的水,才回道:“还成还成,我命硬。”
吃饱了他就起身伸了个懒腰,时溪忙护住自己的包子,嫌弃的说:“你远点伸懒腰,要不就把你这一身破烂换一身干净的破烂,都多少天没洗了,这么大动作都是灰尘,脏了我家肆爷给我做的肉包怎么能行?”
叶肆为时溪学会了做包子、油条、面条……
但仅限于面食,做排骨什么的,还是一坨黑色不明物体。
老枭轻笑了一声,没理时溪,而是回到他专用的手术台睡觉补觉去了。
叶肆陪时溪吃过早餐也离开了。
时溪吃了早餐,就去瞧了瞧被关在实验室里的苍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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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插了大约十七根管子,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额头上的汗和惨白的脸色表达了他此刻正在遭受的痛苦。
苍霆嗓音很哑,几乎发不出声来。
他问:“秦桑呢?”
时溪面无表情的就像是冷血无情的疯子研究员一样,拿着针孔在苍霆的手臂上注射药剂,边说:“第一遭忍过去了,不过你放心,还有第二遭,有她受的。”
随即又补充道,“也有你受的。”
她说的是实话,却挺气人的。
苍霆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说:“我想见见她。”
时溪:“你确定这副模样让她见你?”
苍霆:“嗯。”
当初让她受的,他都用另一种方式受。
这样,她能不能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