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老板如此热忱,步儒有些不习惯,连忙拱手道;“陈老板不必如此客气,不知还有没有上座?”
“上座自然是有的,请随我来。”不愧是做惯生意的人,很有眼力界,陈老板亲自在前面引路,把四人迎上了二楼,安排在雅座,还恰到好处的磕唠了几句才笑眯眯的下去安排酒菜。
在这样的小镇能下酒楼还坐雅座的人不多,就算有也不可能天天来。
加上天色不晚,所以二楼没有客人。
不多会,酒菜陆续上来,四人便开始举杯交盏,气氛愉快的聊了起来。
新考上秀才,步儒志得意满,两三个好友良言不断,听得主欢客喜。
天色慢慢昏沉了下来,这时又来了一群客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风度翩翩的俊朗青年,一手携着一个清丽婉约的美妇,一手拉着一个五六岁如冰雕玉琢般的可爱小男孩。
三人后面跟着五六个人,其中一个做文士打扮的老头,一个则是面容冷峻的中年人。
还有四个彪形大汉,太阳穴均高高鼓起,目光如电,皆虎行龙步,但走起路来去轻若狸猫。
青年带着美妇和小孩在另一边找了桌子坐下,便愉快的聊了起来。
其余的人皆站在旁边,面容冷峻的中年人负责和店小二点菜。
这群人看样子是外地人,或许是刚刚赶路到这里,此时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不过从衣着各方面看去,这群人应该是颇为有钱财的富商。
怎么能看出人家是颇为有钱的富商呢?这群人主仆分明,且不说三个坐下的人衣着如何。
且看桌子四周恭敬站着那几个彪形大汉,个个皆是一声华服。
能养得起这样几个豪仆的,别说林风镇,就算桂县也没有。
不过步儒几人倒是对他们没兴趣,四人只顾聊着天。
天黑的时候,又见楼下来了一群人,大约七八个人,看打扮皆是读书人模样。
他们在步儒旁边的桌子坐下,随便叫了几壶便宜的酒和几碟简单的下酒菜,便喝了起来。
老周这时一口喝光了手里的酒,摇摇头道;“我觉得步兄真的很有读书的天赋,你看我和青石兄,皆是七八岁蒙学,十一二岁读四书五经,如今七八年过去了,仅考过一个县试,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不比你更惨,我家里还有家父教导呢,结果都差一点考上童生。”彭清石苦笑;“结果考完试回到家你们猜怎么着?”
三人皆笑眯眯的看着他。
彭清石一拍大腿;“被安排在祖宗牌位面前罚跪了三天呢。”说完大笑起来。
四人笑了一阵,老周道;“只读了二三年书,就考了个五经魁,再多读几年,怕是状元也是手到擒来啊。”
“哪里哪里,可能恰好走来了狗屎运……”步儒拱拱手,正想谦虚的说几句话,忽然旁边有人插话。
“呵呵,我看不是走了狗屎运了那么简单,恐怕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或者暗箱操作。”
他抬眼寻去,发现是旁边七八个读书人中的一个有些小胖青年人说的。
他不觉纳闷起来;和他们素昧平生,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来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