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闲着无聊,便过去看了看红薯长势,又去看了看那些鸡鸭和猪圈里的猪,还有几头牛犊子。
这些都是姜仪出钱抓回来的,全部都放养在屋后的山坡。
被婆婆和公公精心料理,都长得不错。
她寻思着找两个老实点的人,回来帮忙公公婆婆,毕竟对付七八亩土,三四亩田,还有百余只鸡,几十只鸭,十几只猪和几头牛,两个人也很忙的。
然后她回到自己的屋子,这里摆放一切如旧,但是都打扫得很干净,特别是卧室,收拾着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书架上加了几本步佑的书,他闲时就在这里看书,婆婆还说,自从得知二哥考上童生,他读书比以前用功了。
这时,忽然听到对面杂货部传来嘈杂声,姜仪走出门口一看,只见店门口站了几个人在争执着什么。
其中叫的最大声的,一看却是戚氏。
此时见她叉着腰,理直气壮的喝道;“我就拿点东西去探望一下我父母和我哥而已,这都不行吗?”
步母苦口婆心的说;“你平时拿点就算了,我也不说你,这些都是你弟媳刚刚买了送回来的,你一下要拿这么多,我还卖什么呀?”
戚氏吐了一口唾沫,大声叫道;“不会叫她明天再送点回来?她现在家大业大,还差这点?”
“她家大业大关你什么事?你要去探望你父母兄弟,自己拿钱去买啊。”步水贵喝骂道。
戚氏不乐意了,白了一眼步水贵;“哎哟你这老不死的,我哥还是秀才的时候,一口一个亲家叫的那么亲热,而且我哥一直以来也帮衬过我们不少……”
步水贵冷笑道;“是啊,你哥还是秀才的时候帮衬过你很多,不但帮你分家,帮你打人,还帮你谋取老二的家产。快滚,别影响我做生意。”
戚氏顿时喋喋不休的大骂起来;“你这帮为富不仁的,杀千刀的,见我哥落魄了就落井下石……”
“你哥落魄是他自作自受,是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不管,今天怎么说我也要带些手礼回去。”戚氏进店里抱了一坛红糖。
“放下!”步水贵指着她喝道。
戚氏不理他,伸手又抱起一坛好酒。
步水贵气得一抬脚,狠狠踹在步修的屁股上。
“爹,她抢东西,你不踢她却踢我干嘛?”步修委屈的揉着屁股道。
“你自己的婆娘管不好,我不踢你踢谁?这店是你弟的,不是我的,我的家产给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败光了,今天你要是管不住你婆娘,抱了这两坛走,我就立马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步修闻言一颤,断绝父子关系,这话可严重了,以后在村子里就无颜见人。
他虽然好吃懒做,又爱赌钱又怕老婆,但是人不笨,心里何尝不知道妻子做事过分。
在家忤逆父母不说,分家后十几两银子一半以上是她挥霍的,持家无道。
还叫人去打了弟媳的弟弟,差点把人家弄死,这样他在村里很多兄弟面前被讥讽了好几次,说他做人不厚道。
后来又让她哥去迫害自己弟弟,让他差点考不成试。
一开始,他还能忍,就算上次她让自己一起去镇上,他也认为是妻子想让他上进而已。
后来他得知戚仁明诬赖弟弟,让官府把弟弟抓去临贺府,差点下狱前程尽毁,看到父母那段时间天天以泪洗面,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两个老人眼看着迅速憔悴,他心里就对这个妻子非常不满了。
“把东西放下,我们回去吧!”步修对戚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