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越则是低头一副听着李玉兰教训的模样,实则心里则是感慨谭兆和、李玉兰两口子对儿子的关心。
之前因为老两口和齐雪合不来,再加上谭越这个做儿子的在中间也不会遮拦,反而站在齐雪的角度指责他们,索性一气之下回了早年间在郊区买的老房子里住。
两年来,老两口很有志气,一次也没来过,甚至就连在家庭群里,也很少提到谭越,仿佛没有这个儿子一样。
可是,现在谭越一出事,老两口直接就赶了过来。
从原主的记忆中,谭越知道,老两口其实一直都从嫂子那里打听他的消息。
谭越正在这边听着母亲不轻不重的絮叨,房门又被敲响了。
谭越连忙站起来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是一个二十**岁、穿着白色居家服,化着淡妆的少妇。
“嫂子。”谭越看到来人,出声喊道。
她叫安暖,是谭越老家二叔家的儿媳,后来堂兄得病没了,和婆家关系很差,就一气之下带着女儿到省会济水来了。
安暖虽然和二叔家关系不太好,但毕竟和谭越家里也是有些亲戚关系,谭兆和、李玉兰作为长辈,又在济水市待了几十年,于情于理还是对安暖有些照顾。
没有和安暖接触之前,谭兆和与李玉兰对安暖的认识都是在和老家通的电话里了解到的,本来对安暖的印象也不好,只是和安暖接触的时间久了之后,谭兆和和李玉兰才对安暖的观感慢慢发生了变化。
李玉兰通过自己做了一辈子老师的人脉关系,加上安暖自己也很努力,进了济水市第二初级中学做了语文老师。
尤其是这两年,谭越作为儿子的职能有所缺失,安暖倒是陪在二老身边的时间比较多。
安暖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谭越,正好听到屋子里传出来李玉兰气呼呼的声音,对谭越甩了一个眼神之后,走进来劝慰李玉兰。
“伯母,小越和齐雪离婚,他心里也肯定是不好受的,我们就不要再说他了,您消消气。”
多年的相处下来,安暖在谭兆和、李玉兰两口子面前,倒像个亲生女儿。
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谭越这个做儿子的分量不够,之前谭越被说教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安暖来了,三言两语就说的李玉兰气消了一半。
谭兆和气道:“今天我和他妈看了网上的新闻,好些个人说的那是什么话?难听死了,你说这小子当初找个什么人当媳妇不行,非要找一个女明星,现在好了吧,离个婚都得闹到人尽皆知,还得被人指着鼻子骂!”
安暖看了一眼谭越,谭越的反应倒是出乎安暖意料之外。
按照她对谭越的了解,之前那么喜欢齐雪,甚至为了齐雪和亲生父母都闹翻了,现在突然离婚,指不定多崩溃,难以接受呢。
没想到,现在谭越看着一副认真听训、实则满不在乎的模样,着实是她没有想到的,这种样子,不正是自己班里那些挨训的坏学生的表现吗?
心里觉得好笑,但安暖还是板着一张脸,瞪了一眼谭越,然后对李玉兰和谭兆和说道:“伯父,伯母,谭越已经和齐雪离婚了,我们再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而且,我觉得他们两个离婚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谭兆和哼了一声,李玉兰也不再絮叨了。
谭越听了安暖的话都愣住了,好嘛,合着大家伙都盼着我离婚呢。
安暖没搭理谭越,继续道:“他们两个本来就合不来,不管是他们自身还是我们这些做家人的,都是他们婚姻关系不稳定的因素,趁现在两个人还没有孩子,离婚就离婚了,要是真等他们两个有了孩子才闹离婚,那就是很麻烦了。”
不愧是做老师的,安暖的话不急不缓但清晰有力,谭兆和、李玉兰两口子明显都听进去了。
齐雪的父母看不上谭越,因为齐雪父母坚决不出席婚礼,当初谭越和齐雪的婚礼也没有大办,只是请双方长辈在一起吃饭,而齐雪那边母亲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出席。
至于是身体不适,还是不想看到谭家人,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