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眼光越过闻栋,望向垂着首立在闻栋身后的自称侍卫的祁峰:“闻公子是偷进的营帐,闻宰相并不知情,所以才会派人夜袭军营!为了扰乱大宇军心!!!”
“我爹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闻栋越听越火大,“我还说是你因为前太子的事情对我们闻家怀恨在心,故意陷害我们闻家的呢!”
……
帝都皇宫养心殿的软塌上,俞太后闭目禅坐。
芙蓉掌柜垂手立在一旁不敢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俞太后方才开口:“说。”
芙蓉掌柜这才敢上前,跪坐在俞太后下首:“之援北疆的营帐遇袭了。”
“……”
芙蓉掌柜见俞太后不语,接着说道:“但是贤王及时杀退了敌军,有惊无险。”
俞太后闻言睁开了双眸,笃定的望向窗外:“哦?”
芙蓉掌柜不敢多言:“……”
“你要说的不会只是这么简单吧。”
“贤王从异族军队的身上搜到了闻家的腰牌,和偷偷潜入军营的闻家公子,贤王认为这起偷袭是闻家主使的,闻公子认为是贤王派人假扮的,双方各执一词。”
俞太后收回目光:“陛下怎说?”
芙蓉掌柜回复道:“陛下以都是揣测没有真凭实据为由,命令闻宰相派人去把闻公子接回来,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和事老。”俞太后冷哼了声,“难怪犬戎敢明目张胆的犯我北疆!”
“……”芙蓉立在一旁不敢只声。
“听说陛下五十大寿,大赦了不少人,令郎亦在这次大赦的名单里。”
俞太后说话的时候,芙蓉掌柜心里却莫名“咯噔”了下:“是。”
俞太后声音蓦的清冷了起来:“花了不好银子吧?”
“是。”
“多少年了,也该回来了!”
“……”
沉默了会,俞太后微微拢了拢头发:“那个闻家小姐……最近似乎和俪妃走的比较近啊……”
“属下派人调查过,闻家小姐是和俪妃接触过几次,一次是去宫里的时候顺道拜访,一次是在布庄偶遇,还有一次是去秦家祖坟烧纸钱。”
“只是偶遇?既是太子的未婚妻又和俪妃走的近?”
俞太后给了芙蓉掌柜一个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表情,“对了,还是夜世子的前未婚妻!”
“属下,这就命人再去彻查。”
“去吧,今个在御花园赏花赏久了,乏了。”俞太后说完闭上了眼睛,摆出送客的模样。
芙蓉见状恭敬的退了出来。
殿外,冬夜的风吹得她不觉打了个机灵。
衣袖里那张银票已经被她捏的皱的不成了模样,俞太后那句“花了不少银子吧”,在她耳边回荡良久,她快步往星月酒楼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