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突发事件,搅得好端端的晚宴就此作罢。
几个亲信大臣连夜在太极殿里和陛下商议对策,回家还没睡上个囫囵觉,又打着哈欠来上早朝了。
天刚放亮,大殿前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
众人虽然苦不堪言,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一份,都恭敬的跪迎皇帝陛下。
朱皇帝在高呼万岁声中坐定,他刚坐上皇座,太监便来报:“太后娘娘驾到!”
朱皇帝闻言眉头皱了皱,他母后最近下玉虚观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过频繁了,但是当他看到俞太后拄着拐杖走进来的时候,还是笑脸相迎的道:“快,给母后看座!”
俞太后也不推辞,在皇座的下首坐了下来。
朱皇帝侧目望向俞太后:“母后今个怎么有空来朝堂?”
俞太后将拐杖递给身边的小太监,举目望向端坐在宝座上的朱皇帝:“北疆的黑水城乃是大宇和犬戎的最后一道防线,听说北疆有事,哀家心里担忧的紧,想来看看。”
俞太后那样的目光看的朱皇帝心中很不痛快,他的脸色僵了僵,但很快便回复如常:“北疆的事情昨个朕已经和众爱卿商议过了,准备选一名大将前去解围。”
“哦?”俞太后闻言挑了挑眼皮,淡淡的开了口,“不知陛下准备派何人前去?”
朱皇帝望向下首的俞太后:“尚书令的儿子张统领……”
朱皇帝还没有说完,俞太后不客气的打断道:“是那个自称打遍帝都无敌手的张统领?”
“正是。”
“哀家怎么听闻,他曾是花家嫡女的手下败将?”俞太后听完抬眼望向花辰,“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花辰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尚书令,当初他儿子被花落打的鼻青脸肿,成了满城的笑话,尚书令黑着脸来退婚,自此花辰和尚书令再没说过话。
俞太后嗤笑出声:“一个连女人都打不赢的人,陛下准备让这样的人去北疆领军?”
朱皇帝沉声问道:“那依母后之见,何人堪当此任?”
俞太后看了眼朝堂下的众人:“上阵父子兵啊,哀家觉得花辰花将军就挺好!”
“太后此言差矣!”俞太后刚说完,闻仲身后的一名官员,便在闻仲的眼神授意下,走了出来,“花辰将军年事以高,且已经不带兵多年,万一此去不能就出花荣将军,花辰将军再出点事情,让陛下如何对忠心耿耿的花家交代?”
俞太后心想,陛下用得着对谁交代?
而且提出让花辰出征也不是她的本意,她知道她提出来之后,一定会有人站出来反对,她不过是想要卖一个人情给花家:“如果花辰将军都不能保证打赢阿史那磨,那怕是只能用真龙之威方能镇住北疆之乱了!”
皇帝一听,他母后这是要逼他上阵啊!怎么玉虚观待久了,待不住了吗?
此刻闻仲上前说道:“臣以为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若是出征大宇的诸事谁来决断?”
俞太后眯起眼眸:“哀家说真龙之威风,可没有说一定要陛下出征啊,陛下是真龙,陛下的皇子也是真龙,陛下不若派皇子亲征,定能震慑犬戎,大获全胜而归!”
“……”朱皇帝听完,停了一会方才开口,“昀儿……不是挂帅的材料!”
“陛下,您又不是只有太子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