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的青筋暴起,浓重的喘息声,王楷逸再次抱住像要裂开的脑袋。
冷汗布满他全身。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听到响声,办公室外面站着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进去触霉头。
总裁这是怎么了?
平时再怎么冷漠凉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怒无常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度秒如年的王楷逸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收起所有表情。
冷漠得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一样。
眼瞳如同死潭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先生,外面那群人又来了,说是要找您。”李康达满头大汗的敲门,得到王楷逸的许可后,才走了进来。
“公司的律师是吃白饭的吗?”王楷逸眼睛都不抬一下,声音如同寒冰。
李康达有些迟疑:“先生,会不会太……”太残酷了。
李康达的话在王楷逸的眼神中吞了下去。
他身体忍不住颤抖,毕恭毕敬的低着脑袋:“是。”
先生他,一夜之间,变得更恐怖了。
公司楼下一片喧哗。
“我老婆就是被你们老板害死的,我不管,你们这么大的公司,不赔钱的话,我就躺这里不走了。”
发丝一片花白的中年男人被保安包围住,他无赖般的躺着。
周边很多拿着相机的记者在拍照,等着揭露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丁四彬先生,因为你给我们公司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我们要向法院起诉你。”
李康达带着律师下楼,律师一板一眼的说着。
“什、什么?告我?你们尽管去啊,反正我没钱。”
丁四彬死猪不怕开水烫。
文质彬彬的律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可能会让你进去反思几天。”
这个反思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反思,摊开了讲,就是坐局子。
“另外,各位媒体朋友们,你们要是恶意报道我们公司的话,我们同样会用法律当做武器。”
丁四彬到底是怕了,灰溜溜的爬起走了,记者见闹事人都走了,也散开了,谁也不敢和这个在京都占据大盘的公司硬碰硬。
李康达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刚刚那个丁四彬的老婆,说是叫什么乔莲,自个儿病死了不说,还留下个什么遗书,说是他家先生负了她,才害死她的!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天地良心,他们先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何况是辜负女人呢?
想到这里,李康达没有同情心了。
乔莲那个女人,自己得了精神病,整天妄想着自己是先生的女朋友,到死都瞒着家里人,让她丈夫真以为有了一个发财致富的好路子了。
……
王楷逸看着眼前这个长满茅草的小山丘,他若有所思的站着不动。
“先生,这里就是那个罗娇娇的墓地。”
监狱长低头哈腰的说着。
正有人想帮着去除杂草时,王楷逸伸手拦住:“把镰刀给我。”
丝茅草很锋利,不一会儿就在王楷逸手上割了几个口子。
王楷逸眉头都没皱一下,认真的割着杂草。
只要一想到她孤零零的躺在这里,王楷逸就感觉自己痛到无法喘气了。
娇娇,别怕,有我在。
李康达几人都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王楷逸那奇怪的举止。
杂草割干净了,王楷逸的双手早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王楷逸跪坐在小山丘前,嗓子干哑的发痛。
乌云遍布的天空,终是下起了小雨。
“先、先生。”李康达替王楷逸打着伞,担忧的开口。
王楷逸已经跪了一个下午了。
他们几个人光是站着都觉得受不了,更何况先生是跪在地上呢?
而且,还是一整天滴水未进。
“不用管我。”王楷逸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王楷逸身上很冷,连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