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池忍无可忍,狠狠一巴掌甩在女儿的脸上。
陆姗姗被扇得重重地扑倒在台上,爬起来向台下跑去,裙摆一绊高跟鞋一崴,人再次摔倒。
邝思伦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扶陆姗姗。
“思伦!!你给我站住!”
邝兴大叫一声,“你想清楚!这种女人你还能要吗?垃圾!咱们邝家不是捡破烂的!”
邝思伦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陆姗姗哭着再次爬起来,甩掉高跟鞋,掩面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大厅。
“陆家!这就是你们陆家干的好事儿!”
邝兴指着陆家父子的鼻子,愤然起身离席,“我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就为了参加我侄子和你女儿的订婚仪式!结果可真是讽刺啊!这可真是天大的惊喜啊,我们邝家的脸啊!爸!今天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您老得找陆家讨个说法!”一边说一边动手松着衬衫的扣子,最后连领带都扯了下来,甩在了桌上陆家老少的面前。
邝恩鹏面色阴沉,阴鸷的双眼狠狠地眯着,目露寒意,看了看大儿子邝兴,又看了看孙女邝思瑶,在孙女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下,没说话。
“思瑶,咱们走!”
父亲没有当众表态,邝兴心中不忿,咬着牙,父女二人怒气冲冲离开了宴会大厅,新任夫人踩着高跟鞋在后面快速地追上。
这样一来,宾客们也坐不住了,留在现场只会给主人增添尴尬,大家默默起身,纷纷离场。
***
同学这一桌,林深和方灿几人面面相觑,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所有人始料未及,眼看着邝思伦失魂落魄地走下台向他们走来。
身边是座由上百支高脚杯搭建的香槟塔,晶莹剔透,美轮美奂,有一人多高,透着一股梦幻的气息。
邝思伦停下脚步,盯着香槟酒塔怔怔失神地看了一会儿,抬起脚来猛地踹了过去……
林深和方灿几人连忙冲上来,方灿和费嘉一左一右架住邝思伦的胳膊,在他完全失控之前,控制住了他。
方灿:“什么都别说!兄弟们,带他走!”
大家架着邝思伦狼狈地逃离了宴会大厅。
贾薇担心儿子,心急火燎地追了出来。
“阿灿,今天这事儿太突然了,阿姨有点儿乱,你帮阿姨看好伦伦!”
“阿姨,你放心!把人交给我,明天他冷静之后,我再把人给你送回来!”
停车场,方灿几个七手八脚把邝思伦塞进车里,锁好车门,费嘉坐在后排死死抱着邝思伦的胳膊,杜飞上了副驾驶。
司洋上了林深的牧马人。
两台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半山会所。
***
市中心某处的一家英式鸡尾酒吧。
方灿进门甩了一张卡在吧台,“随便你调什么酒,不许断。”
这是一家休闲式的清吧,店内的客人三三两两,听着舒缓的音乐,一起喝酒聊天。
调酒师先是愣了一下,没见过这么豪放的客人,进门先拍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