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珊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锤子重重敲过一样,疼痛欲裂,什么事情也记不起来。
她捂着脑袋,突然一个带着口罩的猥琐男人脸出现在脑海中,她赫了一跳。
陆珊珊掀开被子往里看了看,吓得魂都要没了,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
她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动作有点大,身体某个部位传来阵阵异样的微痛。
陆珊珊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她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却看到身下铺着的白色浴巾上有着两小滩暗红的血迹。
这,这是……
那抹刺目的红色像箭一样直直地刺入了陆珊珊的心脏。
陆姗姗像是跌入了绝望的深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腿一软跪坐在了床上。
血液疯狂地涌上大脑,混乱模糊的记忆片段逐渐清晰,拼凑还原。
她想起自己得知邝思伦在酒店和女人乱搞,自己心痛的快死掉了,急急忙忙赶来抓奸,结果发现房间门没锁。
她听到声音进来了却看到床上是空的,没人。
可万万没想到卧室里藏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然后自己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浴巾上干涸的血迹还有自己身上的痕迹已经说明了一切,在自己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到底是谁?!
陆姗姗不停地捶打着被子,放声大哭……
直到凌晨,东方渐白,陆姗姗哭得没了力气,险些虚脱。
她挣扎着下床,裹上浴袍来到窗前,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神空洞。
片刻过后,她发了疯似的用头使劲撞着玻璃,然后仰面倒在了地毯上。
头疼,身上像是被碾过一样要散架的疼,最疼的还是心脏,像是被人拿刀一刀刀地割着肉。
陆珊珊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躺了许久,她撑着起身,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麻木地一件件往身上套。
又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戴上墨镜、帽子,离开了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里。
陆姗姗病了,向剧组申请退出了这次群演。
邝思伦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她都勉强撑着精神应付了几句,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挂断了电话。
***
周六,邝思伦和陆姗姗举行订婚仪式的当天。
林深、方灿等人到场祝贺,大家约好了时间,下午6点准时赶到半山会所。
半山别墅是严家和邝家联手开发的高档别墅区,会所目前是邝家的产业,档次很高。
今天到场祝贺的都是商圈的名流,邝思伦穿着宝蓝色西装一表人才,和父亲邝隆一起在门前迎接到场的来宾。
方灿和邝思伦的父亲早就认识,老远就挥手打招呼。
“邝叔叔好!恭喜!恭喜!”
邝隆和方灿握手,“方灿哪!越长越精神了!你爸呢?今天还想和方兄好好喝上一杯呢!”
“我爸妈马上就到,我和朋友们先过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