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看守囚犯的狱警,本就不多。
这时,一个狱警终于是忍不住了烦躁。
他怒气冲冲的举着警棍疾步走了过来,他用力的挥打在囚犯的手背上和牢房门上。
“神经病!喊什么!”狱警喝道。
“你听不到吗!太吵了!他太吵了!我受不了!”囚犯蹲坐在牢房门口,摇着头捂着耳朵吼道。
狱警凑到厌恶的又挥了几下警棍,全都打在了囚犯遮挡头部的手背上。
那本就粗糙的皮肤被抽打的血痕累累,囚犯放下手来,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
“太吵了,闭嘴!”
“对让他闭嘴!”囚犯猛地起身,一把勾住狱警的脖子,将他摁在铁牢门上,毫不犹豫的扭断了他脖子。
狱警的身子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慢慢瘫软滑落在了牢房门口的地上。
邢桑站在自己的牢房门口说道:“第一个。”
“安静了,好安静。”
“安静了。”那“屠夫”囚犯,坐回了自己的床边,呆滞的看着地上,呢喃着。
邢桑继续看着天花板上越来越剧烈摇晃的电灯,那卡扣就要从上面挣脱下来。
一层坐在台阶上休息的狱警听到二楼的动静,疑惑的起身,抓着栏杆就蹬蹬的向上跑来。
可是他没后注意掉落的灰尘,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因为他晃动年久失修松动的楼梯栏杆时正在掉下来的电灯。
哐啷,电灯砸在了赶过来的狱警头顶上,他惊讶的张大嘴,看向邢桑的牢房,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摔下了楼梯。
邢桑顺着狱警看向的方位看去,她的牢房旁边有一根伸出右手就能握住的生锈铁架。
她握紧这铁架,摇晃了几下,震动传到挂电灯的位置,又掉落下来很多灰尘。
“第二个。”邢桑拍了拍说上的铁锈说道。
然后,她蹲了下来,摸着牢房铁门下方缺少的栏杆处。
“本应有五根,烧毁了一根。”
“被王水。”邢桑上下打量着这块铁栏杆截断处说道。
她凭空握出一个铁栏杆的动作,用力一掰下,轻巧的便钻过了空缺。
“偏瘦,会柔术。”邢桑站在牢房外,低头看着那空缺自语道。
接着,她举着那根被烧断的铁栏杆,来到其他囚犯的门前,将他们喊出来,然后一一用铁栏杆刺穿了心脏。
“杀死四个囚犯。”
“然后,大摇大摆的从监狱的正门走了出去。”邢桑抱着胳膊,看向了四个牢房,又回身看向门口处自语道。
“可是,他是如何从这孤海中失去踪影的呢?”邢桑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思考道。
“他会不会已经死了?”一个穿着黄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年轻男人,推了推眼镜站在昏暗的监狱一层,低沉道。
邢桑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吐槽道:“严大少你近视的度数不小吧,站在下面能看的清楚吗!”
“并不能看清楚。”这年轻人叫严归尘,他是华海市总调车行的老板,现年二十七岁。
显而易见的是他不喜欢这个老板的身份,因为他最大的爱好,是跟着邢桑学习术法和破获各种奇案要案。
“那你还不上来!”邢桑喊道。
严归尘严肃的说道:“我不敢动。”
邢桑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小桑桑啊,我看不见不敢动啊。”
“快来,救本少爷!”严归尘哭哭唧唧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