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不可思议的囵吞了几口口水,一口牙子地道的河南口音,轻声问着车里那个撸着一捋小胡须的少年。
“不知公子要将何物交给小的。又要小的交往何处。”
林笙笙抬头看着一眼眼前叫花子,虽然一身褴褛,好在脸面干净就连话也说的清楚。
她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甚至还不由的多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李卫支吾了一声,眯着眼睛憨憨的笑了笑。
“小的名讳恐辱尊耳,还请这位公子将东西交付于我。好叫小的早些去办,莫要叫公子失望。”
“你就不怕子时我会失约。”
李卫突然失声笑道:“公子说什么话,只是公子将这么重要的事交付与我,是小的三生有幸能德公子信任。公子且等我就是。”
林笙笙见他来去一副儒雅的读书人之态,心里不由好奇。
“读书人?河南人?”
她记得河南不久之前发过水灾,黄河决堤。
“背井离乡?”
李卫见林笙笙一语中的,眼下不由的也好奇的朝林笙笙看去。
只是瞬间就低下头来。
“天灾**,技不如人。”
马车里的林笙笙忘着他渴望又害怕的眼神淡淡笑出了声将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
其中言语,不言而喻的酸楚,她还是知晓几分的。
如今这世道,想要出人头地又其实会读书就行的。
“去吧,都写在这里面了。”说着又把手上的八爷的腰牌递了上去。
“是…”他盯着手上腰牌,纯黄金大内腰牌,何以敢交给自己,白净的脸上露出些许紧张。
“小的定不回让主子失望。”
“主子?”林笙笙笑了俩声,说到去吧。
…
…
四爷醒来的时候,那个粘人的小作精早就不见了身影。
杏儿听屋内有了响声,这边便推了门进去,将後在手上的温水提了进去倒入铁盆里。
“主子醒了。”
“她呢?”
“说是有事要办,一早就出门了。”
杏儿醒来时正见姑娘从四爷屋里出来,见着姑娘脖子上一道道深紫色的印记顿时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她要出门,一时间也不敢说什么得罪了这么个身份特殊的人,也就拦着。
“去做什么了。”
“不知道。”
杏儿拧着毛巾转身过来,还没讲毛巾递上,就见那才装满的温水的铁盆发出刺耳的响声落在地上。
“去叫十三爷来。”
这个女人,都说了他什么事都会做,就是那个人他也会,为什么就不听呢。
那般在前朝与地方游刃有余的人,岂会被她说服。
“怎么了?”十三爷才起,就连扣子也未扣上便匆匆赶了过来。
见着四哥神情不对,下意识的朝里屋看去。
“是不是四嫂。”
“我昨夜不过与她多说了几句,她便一个人去了。十三弟,赶紧去就近军营里选拔一支军队来,我怕她招架不住。”
“军队,四哥,你跟四嫂说了什么,她到底又是去了哪里。”
只见四爷回眸清冷一声道:“杨泊安。如果我没猜错,她一定实去了杨泊安那里。”
杨泊安,比狐狸还狡猾的杨泊安那里,她怎么一到早就去老虎头上拔毛,真不要命了。
若闯出个什么祸来,就连四哥也不一定能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