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很兴奋。
自己终于有机会一展胸中所学了,虽然审讯只是他许多特长之一,但总比在“慈恩寺”混日子强多了。
黑木义甚至没有熬过这一.夜,就屈服了。
他高估了。
也许作为忍者的黑木义并不怕死,可他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死之前的种种煎熬,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你给他一刀,倒是痛快了。
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痛苦的活着。
老虎凳,辣椒水,鞭笞这种常规刑罚对他来说,问题不大,可是换了一个人审讯,他的手段花样太多了,蚂蚁上树,那不是一道菜吗?可偏偏它也是一种可怕的刑罚,冰火两重天,铁黄纸……
这个中国人似乎想要在他身上把他的那些奇思妙想都试验一边,当然,军统还有诸多的刑罚,总有一款适合你。
就是不让你死。
他改变策略了,决定开口说话。
他把自己的姓名,年龄,身份,还有他这一小队忍者的身份都交代了,人都已经死了,若是能留下名字或者事迹,将来或许还有人记得他们。
在他内心里,还是认为大日本帝国必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到时候,他们这些牺牲的人的牌位自然要送到本土的神社内供奉起来。
这也是他的光荣。
审讯工作持续了一.夜,苏离一双眼珠子通红,他把整理好的笔录交到了邓毅手中,兴奋的说道:“邓科长,虽然黑木义交代的与我们想要的还有些差距,但只要他开了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苏兄辛苦了。”邓毅感谢道。
“邓科长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苏离谦逊一声。
“我得去把这情况跟我们处座汇报一下,你也跟你们罗副主任打个电话吧,他现在必定也在等你的结果。”邓毅道。
“过会儿吧,昨晚已经打过了,这会儿站长估计还没醒呢。”苏离嘿嘿一笑。
“那你先睡会儿,到点儿了,我叫你。”
……
一早起来,罗耀就给李孚打了一个电话,把他骂了一通,然后让他抽个时间接陈泽蓉出去散散心。
就算是为了任务,但家庭也要兼顾一下的。
洗漱,吃早饭,苏离来电话了,通报了一下昨天夜里的审讯以及黑木义交代的一些情况。
“这个黑木义看来还有所保留,他说的,大多数都是我们掌握了的,或者说,对我们目前案子进展没有多大帮助的,你的继续施加压力,让他把我们想知道的说出来才行。”罗耀在电话你吩咐道。
“是,站长。”
“沈副处长那边什么有收获吗?”
“还没有,守了一.夜,没有任何动静。”
“昨晚没去,那就在今晚了,过了今晚,那个桃次郎估计也不会再去了。”罗耀提醒道,“重点向黑木义搞清楚绑架奥斯本之后的计划。”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