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上前探了探男子的鼻息,扭头冲着邕王妃点了点头。
邕王妃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处理了吧!不要留下首尾!”好似死的不是一个忠心办差的属下,而是一只小猫小狗,一只蝼蚁一样。
“是!王妃!”老嬷嬷恭敬的道,随即便有几个内侍走了进来,将男子的尸体抬走,清理现场,扫除首尾!
“其他的人怎么样了?”邕王妃坐在塌上,手里捧着茶盏,掀开盖子轻轻的波动着,声音不疾不徐,没有半分波澜。
“都处理好了,一个不留!”老嬷嬷恭敬的答道,双手扶于身前,头低的却更低了。
“记得送他的家去陪他!”邕王妃冷声道。
“王妃方才不是说…………”老嬷嬷抬眼看着邕王妃,眼里满是震惊。
“嗯?”邕王妃目光一凝:“是本王妃说的话不管用了么?”
“老奴遵命!”老嬷嬷赶忙福身领命。
却听得邕王妃似自言自语的道:“本王妃说王爷是个念旧情的人,可没有说本王妃也是!愚蠢的奴才!”
老嬷嬷身躯微颤:“王妃,只是………”
“只是什么?”
老嬷嬷腰更弯,头伏的更低了:“只是派去捉那贱人的八个人至今也不见踪影,只怕是已经落入锦衣卫的手中!”
“哼!”只听得一声冷哼!一道寒光从那双明媚的眼眸之中闪过,塌上坐着的那位雍容华贵的邕王妃眼眸翻转,冷声道:“锦衣卫!卫允!好一个锦衣卫,胆敢坏我好事!”
眸光之中,是说不尽的狠辣和怒火!
…………
南镇抚司衙门。
富安候荣喜一身甲胄,风风火火的纵马至南镇抚司衙门前,就欲往里闯!
“蹭!”
利刃出鞘,两柄寒光四射的绣春刀却拦在了他的身前。
“锦衣卫重地,闲人免进,你是何人?为何闯衙?”
富安候虽然着急,可终究还有一份理智,忙拱手道:“吾乃富安候荣喜!”
两个守门的锦衣卫对视一眼,看着荣喜道:“有何凭证?”
“这?”荣喜却是一愣,他如今领着禁军统领的差事,若是往日,只需将身上的令牌取出一观便能知其身份,可今日自宫中下衙归家之时,刚刚取下准备卸甲,便听到了自家妹妹遇袭的消息,这才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如今身上除了这一身甲胄之外,便身无长物了。
却在此时,一个身着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打马而至,翻身下马,信步走至门前。
“见过大人!”
两名守门的锦衣卫忙收刀冲着卫允的亲卫见礼。
“这位是富安候,指挥使大人命我去请来的!”
亲卫面无表情的说道,虽没有听到三人的对话,但眼前的这副场景却已经足以让他猜出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