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年前那一日,明兰还在宥阳,大房的盛长梧成婚还没几日,盛淑兰便因受不了孙秀才将一身怀六甲的青楼女子迎进门,还让她这个正房娘子去伺候,一怒之下便跑回了盛家。
不料孙秀才母子却追上门来不依不饶,抓着盛淑兰成婚数年无子的短处,又说她善妒不能容人,张口便是休妻。
而且来的还不只是孙秀才母子二人,还有孙氏一族的耆老尊贵们,光看那架势就知道今日这事儿是断然无法善了了,而且就算今日作罢了,那明日呢?后日呢?
如今已然撕破了脸皮,盛淑兰还如何在孙家过的下去,孙秀才母子又是那种惯会做乔拿捏,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厚颜无耻之徒,这些年不知用这招从盛家大房这里敲诈了多少银钱产业。
可为了盛淑兰的名声和幸福,盛淑兰的母亲李大娘子每每都是又送铺子又送田产,明里暗里的银钱是送了又送,委曲求全的想要平息孙家母子的怒火,以求他们待自家女儿好一些。。
可殊不知这世上有些人的心最是贪婪无耻,不知半分收敛,终究还是闹成了今日这般,两家撕破脸皮的局面。
明兰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当即便被气的先是脸色通红,随后化作铁青,起伏的胸膛之中已然孕育着汹涌的怒火。
和淑兰的妹妹品兰商量了一会之后,随即便将护卫她的那一旗锦衣卫的总旗叫了过去。
锦衣卫出手可不会向明兰那般温和,那名总旗可是勇毅候府出身,原先乃是世子徐凌宇的亲卫,宰相门前三品官,这话可不是随意说说的。
那名总旗直接带人杀到了孙秀才外室所在的青楼,把绣春刀往老鸨的桌上一摆,直接给了她两个选择,是想安安稳稳开着青楼,还是想得罪勇毅候府,被化作飞灰。
勇毅候府可是开国勋贵,累世荣华,如今虽然没落了,但那也只是相对于汴京的其他勋贵而言,且不说在江南,就说在金陵这一亩三分地上,勇毅候府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勋贵之家,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就先府尊对勇毅候府也是礼敬有加。
那老鸨也算是见惯了世面的,可看到那名总旗身上隐隐透着的几分铁血之气,已经那冰冷如刀的目光,便知此人绝非是在开玩笑。
若是勇毅候府当真追究起来,便是这家青楼背后的东家也束手无策!
那到时被推去出的还不是自己?
想到此处,老鸨顿觉遍体生寒,当即便将那女子的奴籍文书取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奉给那位总旗,但心中仍有几分忐忑,便又将那女子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有了那女子的贱籍文书,孙家的耆老们也都无话可说,顿觉理亏,纷纷调转了枪头,开始指责起孙秀才来,可盛淑兰多年无出也是事实,盛淑兰和孙秀才的和离进行的十分顺利。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又急转直下,得了明兰的首肯,在锦衣卫的一手推进之下,孙秀才刚刚迎进门的那名青楼女子,直接以一碗汤药药翻了孙秀才母子,将孙家的一应钱财细软悉数卷走,和孙母的侄儿“双宿双栖”去了。
孙母和孙秀才自然是痛骂那女子和孙母的侄儿,还跑去衙门报了案。
衙门那边权力搜寻那对野鸳鸯,可却半点踪迹都找不到,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对也鸳鸯刚出宥阳县城,便被人用麻袋套住,直接活埋在了一颗大树底下,一应金银细软也被明兰发话,赏给了办事儿众人。
孙秀才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潇洒挥霍,不知进取,可就在一次去青楼结账之时,摸遍了全身也找不到半文铜钱,本想要用东西抵押,可却被那说是赝品,青楼的打手一拥而上。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孙秀才得右臂和两条腿直接被打断。
青楼的打手们常年从事这个行当,自然知道下手的分寸,只断了孙秀才的手脚,却不伤及其性命。
孙母带着孙秀才去衙门告状,可县官一听说孙秀才是因为狎妓却没有银钱结账,才被青楼的打手殴打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