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鲜血,淌了一地!
看着杀手倒下,顾廷烨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一松,身子也不仅一软,双腿有些发虚,往下一坠,幸而立即将长刀杵地,才撑着没有让自己直接摔倒。
后边的盛长柏神色骤变,赶忙上前扶住顾廷烨,问道:“你怎么样了,哪儿受伤了?”说着就要查看顾廷烨的伤势。
顾廷烨忙抬手制止了他,摇摇头,勉强笑道:“没事儿,只是方才发力次数太多太猛,有些脱力,身子虚乏罢了,歇一歇就好了!”
看着顾廷烨泛着苍白的脸色,盛长柏心中一凛,扶着顾廷烨靠着走廊坐下,看着他叹道:“方才听外头的动静,应该是官兵在围剿这些杀手,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官兵应该就会找过来的!”
顾廷烨歪着脑袋,看着盛长柏,道:“听你的!”随即带着歉意说道:“本来想着今日好好答谢你一番的,不成想竟遇到了这样的事儿,让你身陷险境,是我的不是!”
说罢,顾廷烨的眼神一黯,提起双手冲着长柏拱拱手,道:“对不住了!”
长柏却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今日之事,顾兄本是好意,只是事发突然,哎!不提也罢,方才你我二人饮酒之际,长柏便觉得与顾兄一见如故,方才长柏心中只恨自己不通武艺,不能与顾兄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却险些成了顾兄的拖累,长柏心中实在惭愧!”
四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七八个小厮打扮,手持长刀的汉子结队走了过来。
为首的中年汉子,三十多岁,中等身材,身穿捕头的衣服,手中提着一柄还在滴血的长刀,看着倚着墙壁坐在一处的两个少年。
中年捕头眨了眨眼,仔细的看了长柏一眼,才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是盛通判家的二公子?”
长柏起身理了理衣衫,冲着中年汉子拱手道:“学生盛长柏,不知大人是?”
中年汉子忙道:“卑职可不是什么大人,卑职乃是府衙的捕头,名唤朱平,乃是受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之命,特意带人来此,为的便是抓住这帮胆大包天,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害人的匪徒。”
这位朱平朱捕头,正是数年前带着衙役们和卫允他们一道入山猎狼的那位。
长柏冲着朱捕头躬身一礼,说道:“多谢朱捕头了!”
朱捕头笑着说道:“此乃卑职分内之事,公子不必挂在心上!”随即有些担心的问道:“不知公子可否受伤,还有后边这位公子?”目光瞥向刚刚被长柏扶起来的顾廷烨。
顾廷烨说道:“我乃东京宁远侯府的二公子顾廷烨,今日多亏了捕头及时出现,否则我二人便危险了,捕头放心,事后顾某必有重谢!”
朱平来时只是听知府大人说这船上有一位东京来的贵人,让他无论如何,定要将这人救下,朱平心里还在疑惑,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回来扬州,还有人欲对其不利,不成想,竟然是东京宁远侯府的二公子!
那可是宁远侯府啊!
朱平忙冲着顾廷烨躬身行礼道:“卑职江都府衙捕头朱平,见过二公子!”抬眼看着顾廷烨苍白的脸色,担忧的问:“公子可是受伤了?”
顾廷烨道:“没有,只是方才打斗太过激烈,有些脱力罢了,善后之后,还要劳烦捕头的!”
朱平忙道:“这是卑职分内之事!”又冲着身侧的两个衙役吩咐道:“你们赶紧先带两位公子去休息!”
又扭头对二人说:“这里的事情,就给卑职就行了!外头的所有杀手,我等杀了几个,抓了几个跳水的,卑职已经命人将船开回码头了,二位公子先找个地方稍事休息!”
“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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