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麻里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了看她们,又看向青海川棠。
“那么,犯人不在我们当中吗?”
当然在。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在大家都出去吃饭的时候,犯人发现了花坛上的手套,还有放在一旁的杀虫剂瓶子。于是,她戴上玉川百合放在花坛上的手套,把杀虫剂倒进了青梅汁里。
“下药的瓶子,不是红参,而是青梅汁。”
青海川棠盯着对方,仿佛看穿了一切的样子。
见众人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相原麻里表现得十分的不自在。这使得她的紧张更甚,不断地摩擦着手心。
“麻里女士,你一紧张手心就会出汗。我想,应该是多汗症吧?”
“那、那又怎么了?”
相原麻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极力辩解道:“这不能说明我就有罪吧?我只是手脚本来就爱出汗而已。”
这样的解释,也的确说得过去。
但还有关键的一点。
“当时的手套,是翻过来的。”青海川棠轻轻叹了口气,“我听说,您从未大声说过话,总是理解他人、让步。”
“所以啊,我都无视我。”
相原麻里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本来就心软的人想要犯罪,因为紧张,所以出了更多汗。手套被汗浸湿后不易脱掉,于是就翻过来脱掉了。
很多人其实都是这样脱掉的,包括青海川棠自己也是。但是,只要一检查,就能知道是谁的汗了。
就好比是一个人的指纹般,总会留下痕迹。
“您为什么这么做?”
相原麻里握紧了手帕,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人脱鞋进去的时候,鞋尖是正对房里的。而那时,相原麻里在芹泽真里快要离开的时候,替她将鞋尖的方向改成了屋外,这样更为的方便。
芹泽真里表示了感谢,但似乎也很享受这一切的样子。
当时,长岛麻友就站在一旁。
在芹泽真里离开之后,长岛麻友看着她,说道:你是佣人吗?拿了点钱,就不要自尊心了吗?看你这架势,在洗手间给她擦屁股也愿意。
脸上戴着嘲笑的表情,仿佛在看不起她一般。
说完之后,长岛麻友就转身离开了,只剩下相原麻里呆愣地站在原地。
“我只是感谢真里女士而已......可是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此时,相原麻里已是泣不成声,“说我脏,还说我是佣人......”
“我、我......”
长岛麻友自知,自己已是酿成了大祸,“我当时只是因为红参的事情,说了一时气话而已。你难道因为这样,就做这种事啊?天啊,这是谋杀啊!”
她十分的不理解对方的这样举动。
言语,是把双利刃。只有自己真正经历过,才能切身体会。
“我只是想让她吃点苦头。但没想到,总务会喝这个......更没想到,还会住院。”
她最终还是被高木戴上了手铐。
走到屋外后,青海川棠看着她,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和百合女士,是有什么恩怨吗?”
相原麻里摇摇头。
“我只是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