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看他伸过来的左手,和右手里锋利的刀,往后退了步。“你想干什么?”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样品污染,要么是仪器坏了。你再牺牲下,让我提取最直接、最新鲜、纯度最高的样本,就能知道答案了。”
时栖攥紧拳头。“不用,我信。”
“不用紧张。”傅煜一步步逼近她。“你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比常人更怕痛,为什么麻醉剂和止痛药会对你没用吗?”
“不是谁都受用。”
“有耐受体质,但当达到一定剂量时,还是有缓解作用的。”
时栖直定的望着他,戒备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傅煜向她无害的笑了下,就迅速抓住她手腕。“别紧张,你的痛觉神经受损,你是感受不到疼痛……咝……!”
时栖在他按住自己手要动刀时,一脚踹他小腿上。
在他疼得松手时,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这一下力道重的,傅煜疼得差点摔倒。
他吸着凉气,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揉被踢的腿。
傅煜揉了阵就拉起裤腿,见那不仅青了,还被踹破了皮。
这小东西,下手真够狠的。
歇了会儿,为了明天能正常走路,傅煜收拾东西,去这里的药物室拿点秘方药。
在他走后没多久,罗文博拿着通行卡来实验室。
里边没人,东西也没在,应该是做完研究了。
罗文博看了圈实验室,准备关灯离开,就看到里边的基因比对仪器没关。
这么毛躁,不像是傅煜的风格。
他心想着等会看到他要好好说说,别脱离团队就散漫下来。
罗文博来到仪器旁边,准备关的时候,看到屏幕上的信息。
屏幕图象一分为二,一边是现有数据,一边是查找数据。
查找显示是无。
但现有的……
罗文博脸色微变。
他沉默了许久,接着看了下静悄悄的实验室,去把门关上。
接着打开几台仪器,调取上一次检测的数据。
能暂时保存数据的仪器只有两台。
但单从这两台打印出来的,已经足够了。
罗文博看着检测结果,激动兴奋中又带着让人纠结的不安与恐慌。
很复杂。
他自己一时无法理清。
罗文博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
“舅舅,舅舅。”李清清在外面喊。
罗文博惊醒,迅速收起手里的检测单,关了仪器出去。
李清清看到他就讲:“舅舅,傅博士刚没找到您,就让我跟您说声,他先回去了。”
“嗯。你同学呢?”
“她啊。”李清清告状的讲:“她比傅博士还早走,连招呼都没打。”
“可能是有急事。”罗文博把通行卡给她。“你明天把这个给她,让她有空可以随时过来。”
李清清有些不高兴。“舅舅,您真让她来啊?这里又不是普通……”
“她是C博士的学生,课业方面非常好。你别排齐她,多跟她学习,知道吗?”
李清清委委屈屈的讲:“我知道啦。舅舅,妈让我早点回去,那我也走啦。”
“嗯。”
罗文博看她背影,想到口袋的检测结果。
傅煜做的这个研究,样本是谁的?他还知道什么?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看到是谁的,罗文博接起来,压着无以言喻的激动,对那边的人低声讲:“兰成,我们的实验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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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水溪,时栖望着满天的星辰发呆。
已经长大不少的小灰,在她身边跑来跑去,偶尔冲天嗷两句。
李奇看自回来,就一动不动的老板,担心的讲:“她已经维持那个动作快两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