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站到幕前,人们看到的,都是她想给他们看的,所有的事情又都还在她的控制之中。
战修宇凝重起来:“你想做什么?”
时栖挑帘,肆意起身,走向旁边的落地窗。“我跟你说过,何权达与伍文德不是死于意外。”
“何权达的证据充足,事故线完整。”
“那伍文德呢?”
“医疗事故不是没有。”
“医疗事故的确存在,可它偏偏就发生在伍文德身上。”
“伍文德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时栖倏的转身,直定的望着他。“你说呢?”
她来海城除了找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男孩,便是调查十五年前的事情。
那件事确实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得以平息。
可它带来的影响,不及是不合群和社恐等心理因素,那个事还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严重影响。
战修宇摊手。“你没有证据。”
“我会找到的。”
“靠什么?一颗不知明的药?”
“不知明的药?”
战修宇犹豫了下,还是讲:“伍文德体内确实存在疑似美托洛尔的药物痕迹,但从主治医生和配药师、护士都非常肯定,他们没有为伍文德使用类似或相近药物。”
时栖顿了片刻,接着笃定讲:“所以,那药品名字不叫美托洛尔!”
战修宇无法理解,皱起英俊的眉宇。“Why?”
“嗯?”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哪里来的自信?”
望着他的时栖,忽得扬起唇角,绯唇轻启。“直觉。”
低缓柔软的声音,调侃中又带着天真烂漫的调皮。
而她肆意昴扬的笑,充满自信,似眼前一片鲜花盛开之地,阳光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眼目。
战修宇看她久违的笑,心里一怔,一时无从反驳。
他想了想。“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你说。”
“十五年前的海城,失踪的孩子,多达上百起。”
“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们怀疑是有专业贩卖链。”
“这属于重大案件,你们去查。”
“你的方向或许是错的。”
“也有可能,错的是你们。”
时栖像是忽然明确了方向,不管战修宇说什么,她都站在自己立场,岿然不动。
战修宇看坚定的女孩,没再多说。
他合上书,将它放回原位。“医疗事故涉及到人员、药品、药监局等部门,伍文德的真正死因可能会不了了之。”战修宇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海城关系复杂,你现又是是非之人。别乱来,明白吗?我救得了你一次,不一定能救你第二次。”
时栖双手揣口袋里,挑眼角瞧他。“下次动手,我会挑个没人的地。”
嗯……也行吧。
战修宇看她死不悔改的样,没再说什么,挥手走了。
时栖也离开书房,等他走掉才回父亲的信息,告诉他暂时不回去。
回完信息,她看到手机上的时间一震。
她忘记叫傅珩起来了!
时栖打个激灵,看落地窗外渐斜的夕阳,又看没有秘书和保镖空荡的大厅,以及……主卧方向。
席佳昌没来找人,应该就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吧?
想到这里,有些紧张的时栖,顶着张我为你着想、想让你多睡会的脸,昂首挺胸的走进卧室。
主卧的窗帘是拉上的,现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