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长玺扯扯唇。
“这爱好还挺特殊的。”
“那是啊,我就是个大俗人。”白勍自认她是真俗。
不过不要紧啊,家里有位不俗的就行了。
荣长玺看她:“今天李麟找到医院来了。”
白勍多了解他。
就知道他那个小心心啊,肯定又蹦跶上了。
别瞧着现在怎么淡定,都是装出来的。
以荣长玺的个性,对那个家介意的要死……
“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想送奶奶回老家。”
白勍切了一声:“你就叫他别操心了,他愿意祭拜他就去,这种事情我们不拦也不做主动邀请,不说他们了,你一会陪我下趟楼。”
“干吗?”他问。
他手头上一堆的事情。
“陪我去趟超市,买点东西,好久没花钱了。”
她每天都忙着怎么赚钱,怎么要钱怎么去付款,唯独就消费这块,都快要忘记买东西能带来的快乐了。
荣长玺:……
“我还有挺多事情做呢。”
白勍伸手拉他胳膊:“拜托了!求求你!”她双手合十。
怎么样也得把人拉出去。
能不能泄这口气她还真不晓得,但开心一时是一时。
白勍是怕,她真的就这样放任着不管,早晚有一天荣长玺得被姓李的气吐血。
不是不可能的!
心眼窄的人呐!
“别拉拉扯扯的。”
他回房间去换衣服。
两个人原定是要去超市疯狂购物,最后呢被陈秘书带到郊外了。
还是郊外的别墅里。
白勍拉着荣长玺的手就没撒开。
这情况不对!
但见他想来,她那么一想吧,也就没拦。
这是白勍第一次见到荣长玺的生父,她比较尴尬。
因为叫什么好像都不对。
“李麟今天去医院找我,麻烦你回去和他讲清楚,是你为了前途把所有一切都扔了,不是我奶贪图富贵把你送人又后悔,我爷我奶包括我妈这辈子,遇上你是他们的不幸。”
“你闭嘴。”
“敢做怕人讲?我爷的坟他不是好奇怎么会被人挖的吗,不是你授意的吗,你害怕别人知道这些东西,你怎么和那些人说的我们不清楚,族谱也好家谱也好你想改恶都能改掉,你不姓荣你和姓荣的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白勍看着眼前的人脸色越来越沉。
她稍稍横在荣长玺眼前。
拦肯定是拦不住了。
他心里有怨气。
不让他讲,他能憋死。
陈秘书都忘记了讲话。
谴责的话就在嘴边,他觉得这孩子,真的太叫人失望了。
摆在眼前的选择还不够明显吗?
圆滑的人会为了过去的事情毁自己的将来吗?
但凡有点想要向上爬的意思,都不会是这样的表达方式。
这很……不像是这个年纪男人脑子里会有的东西。
陈秘书一直以来就是觉得荣长玺的心……太单纯。
纯到换个方向来说,那就是蠢!
什么叫善恶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