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轮不到太妃操心了,我已经不是你韩家的人,日后如何还真是不好说!”俞品欣心里还有一股火,她恨所有伤害她的人,就算她是现在这个样子,她也要把不甘发泄出来,否则她死不瞑目。
韩太妃被俞品欣眼睛里的不屈恨意惊到了,但她强稳心神没太在意,一个失了爪子和锐气的猫还有什么本事蹦跶,她且等着看就是。
韩太妃离开之后,俞品欣便被韩家扫地出门,外边是寒冬深夜,大街之上冰天雪地不见一个人影,只着单衣而行的俞品欣目色阴寒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她没有回头再看一眼朱门紧闭的梁国公府,胸中只有熊熊燃烧的恨意支持着她,嘴里小声念叨着那些她仇恨不已的名字:“楚寒希、楚寒衣、温锐、韩家、俞家、皇帝……”
没过多久,又下了一场大雪,接连两场大雪让各州灾情变得愈加严重,不止韩并是监运粮食的钦差大臣,就连太子、霍维也都成了钦差大臣被皇帝命令往其他各州去给灾民送粮食,而在这之前,霍维先让人给楚寒希拉了一车的粮食种子到她的郊外农庄。
“主子,这种子先放在哪里?”房间里放着五袋五谷种子,管事的不懂种地,但也看得出霍维让人送来的绝对是质量上乘的种子。
“你们不用管了,待会儿我会带走它们!”楚寒希让管事出去了,她让白檀和海桐守在外边,然后在房间里将这些种子全都拿进了药石空间,和小灵宝一起将这些种子洒在了空间里,相信到了明年谷雨时节,她便有足够的种子来栽种了。
等到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二哥温泽在外边等着她,脸上闷闷不乐的样子,她便觉得奇怪,问道:“二哥,你怎么来了?心情不好?”
“没有!”温泽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顾外边寒凉,直接就在院中的一块石凳上坐了下来,他似乎用充满歉疚的眼神询问楚寒希,“小妹,你有怪过我吗?”
“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为什么要怪你?二哥,你今天奇奇怪怪的,怎么了?难不成你也有婚前焦虑症?”说起来再过十天到腊月初六便是温泽和南平郡主还有温锐和楚寒衣的大婚了,他这个新郎官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今日愁眉不展的样子?
“婚前焦虑症?那是什么?!”温泽像是根本不理解楚寒希话里的意思,他有些挫败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想当世子了,我想把世子之位还给大哥,但是大哥不同意,皇上也不同意。”
接着,温泽又说道:“我觉得自己这些年欠大哥的,也欠你的,世子之位本来就该是他的,我在爹娘身边长大,又被所有人宠着护着,可你们两个却受了那么多苦,现在你们都回来了,我想把原来属于你们的都还给你们。”
楚寒希没想到温泽是因为这个问题在苦恼,她无奈地走到他面前,说道:“二哥,你想太多了,我想大哥根本就没有想过什么世子之位,如果有可能,我想他连御前一品带刀侍卫和太子少保都不想做,我总觉得大哥更喜欢快意恩仇的江湖日子,逍遥自在地和自己喜欢的人做一对无拘无束的神仙眷侣,不比困在这城中有趣。”
“还是小妹懂我!”就在这时,温锐也出现了,他一脸笑意地走近两人,然后眼神柔和地看向温泽道,“我知道这些年做侯府世子也并非你本愿,其实你也不是真的快乐,但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要学着长大,就像小妹说的,我更喜欢江湖上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现在我不能那么任性,保护太子、守卫大周也是我该尽的一份责任,温泽,你身上也有自己的责任,我们谁都不能逃避。”
温泽明白温锐话里的意思,当初安王之所以决定把南平郡主嫁给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是安国侯府的世子,就算为了两家结亲,他这世子之位也不能随意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