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温锐见楚寒希笑眯眯的样子,觉得她现在看起来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楚寒希有些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然后递给了温锐,对他说:“大哥,这里面的药都是用内九寨的黑色药草制作出来的,是有毒性的,你们几个不说,就没人知道这药是我做出来的,都会以为是拉格的,我记得姐姐之前告诉过我,司徒鸿东梁七皇子的身份很可疑,你们倒不如从这方面做做文章,让司徒厉对司徒鸿产生怀疑。”
霍维、薛礼和温锐彼此对看一眼,他们一下子就明白了楚寒希的意思,并且决定了立即去做,毕竟留给他们筹谋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了。
而楚寒希和徐诺则再一次被秦王府的大管家给接走了,然后司徒信依旧被人给弄晕在床上,楚寒希这次只落下了七针司徒信就清醒了,不过他和昨天一样,只有眼睛能转动,而房间里此刻就剩下他和楚寒希两个人,秦老王爷和徐诺都在隔壁房间等着。
司徒信在楚寒希昨日走了之后,心中就有些焦急和忐忑,他总觉得楚寒希的笑别有深意,难不成他隐藏这么多年就被楚寒希一次就识破了?不可能,他自认昨日自己表现得很好,可今日再见楚寒希,他的那种被人识破的感觉更强烈了。
楚寒希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看着他说道:“我虽然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疯了六年还不好,可能背后有你不得不如此的原因,不过老王爷是真心为你,看着他这么大年纪还为你操心着急,你心中就真的没有一点儿愧疚?”
这一刻,司徒信的眼中一片清明,他眸色幽深地盯着楚寒希使劲儿看,楚寒希也不转头随他看个够,同时她也再次确认司徒信根本没疯,于是取下一根针,并对他说:“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你——”司徒信的声音有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沙哑感,他警惕地看向楚寒希,“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打算干什么?你要疯一辈子?”楚寒希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司徒信此时脸上伤痛闪过,他恨恨地说道:“疯一辈子又如何,至少我能保住命!”
“一辈子像这样当个傻子活着,你觉得有意义吗?就算为了这么在乎你的老王爷,你起码也要活得像个正常人,我明白,你装傻可能是为了保命,但要保命你就甘心做一辈子傻子?”虽然楚寒希有时也觉得做个没心没肺的傻子或许很快乐,但不是每一个人都甘愿去做个傻子的,而且解决事情的方法多得是,不是只有装疯这一条路。
“我不甘心!”司徒信冲口而出说道,他当然不甘心就这样做一个傻子,六年前,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父皇因为怀疑他的生母私通外臣,一剑就杀了她,母亲临死前告知他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让他好好活着,他的确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和惊吓,也的确是高烧不止,可他没有被烧傻,为了保命为了被杀的母亲,他要活着,好好活着。
所以他才会在老王爷进宫的那天用了苦肉计缠上他,老王爷心善收留他在秦王府,拿他当至亲一样看待,有好多次他都想告诉秦老王爷真相,可想起那个残忍的父皇还有他那几个居心叵测的皇兄,他就逼自己忍了下来,总有一天,他会让自己真正好起来的。
只是没想到他如今羽翼未丰就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不过他从楚寒希的眼中没有看到任何的恶意,甚至他还知道面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大夫叫楚寒希,她是自己堂兄霍维喜欢的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说是兄长他想要什么?”司徒信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