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朵凑近士兵嘴边,终于听清楚他在讲什么了。
士兵在说,妈妈,我好疼,好怕,我很想你,我很想回家。
泪水,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王富贵没有办法用力咬紧嘴唇,有血流出来时,轻声说:“兄弟,挺住,我对天发誓,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没有哪个人,绝对没有,在听到军人说他怕疼,他疼的想回家时,会讥笑他,不配做军人。
我们九州的军人,担负着保卫家国的重任,在战场上不惧流血不惧牺牲,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但也要记住,他还是个有妈宠爱的孩子。
“我没、我没讲,怎么联系我的战友,我没讲。”
随着药性的消失,士兵身子抽搐的程度,渐渐弱下去,嘴里有白沫吐了出来。
王富贵知道,超量的药物,他身体所有的器官已经损坏,如果非要让他活下来,那就是对他毫无人性的迫害。
慢慢地拔出断魂刀,摆在那士兵的左胸口,王富贵把他揽在怀里,嘴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兄弟,我来带你回家。”
噗……的一声,断魂刀准确无误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年轻的士兵,那双坚定的瞳孔,微微停顿一下后,就突然扩散。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上了树梢,皎洁的月光穿过树缝洒下来,落到了那士兵的脸上,落在那双坚定的眼睛上,是那么的柔和,就像是妈妈柔和的目光。
有几分柔和的笑意,永远都映在了那士兵坚定的眼睛里。
王富贵探手,替他轻轻的合上了眼皮,让他躺在了地上,和他的战友一道,帮他们收拾好仪容。
边上有的是石头,大的有好几百斤重。
当王富贵用十几块大石头,给二个年轻的士兵,弄了一座临时坟墓后,又抓来一把干草,在一个破头颅里湿了一下,在较平坦的那块石头上,留下了一行字。
九州士兵之墓。
士兵为国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生命,王富贵没有办法把他们遗体带着,又不想让野物毁坏,只好给他们弄一座临时墓地,等军方找来后,再将他们的骨骸带回九州。
至于那些捕狼队员的尸体……树林中的野物啊,很少有饱肚子的时候,王富贵相信它们肯定会感谢自己的。
将手中的草扔了,王富贵拎起还昏迷的最后那个捕狼队员,就像拎死狗,拎到了小河边,卡住他脖子将他脑袋按进水里。
冰凉的小河水,醒神的作用,还是很好的,几秒后,那捕狼队员就被憋醒了,剧烈挣扎起来了。
“你该知道我要问你什么,爽快地讲出来,我让你走。否则,他们四个人,就是你的下场。”
王富贵把他的头,从水里提出来,反身抽出刀子,在他左边大腿上就毫不留情的划了一道血口子,血在他的哀嚎声中朝外直窜。
王富贵不想跟他废话,因为有些时候,别人总会曲解他话里的意思,远远没用实际行动,表达的够清楚。
把凶徒受伤的腿,放在一块平坦地石头上,王富贵随手弄断一截树枝,刀子削了几下,就成了一头尖的木矛,在凶徒腿上的刀口,就狠狠地刺了进去。
紧贴着皮往上顶,这样就有剥皮的效果。
“啊,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