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周末时,韩雪姿就跟许多打工仔一样,闹钟调成不闹了,尽可能睡个自然醒,经常睡到自然醒,人是容易发胖的。
今天早上也是一样,等她嘤咛一声睡醒时,已是上午快九点钟了,阳光穿过窗户射进寝室内,能看到微小的灰尘,在空中杂乱无章的飞舞。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浑身懒洋洋的不太想动,又闭上眼爽爽的叹口气,正准备再睡一会儿时,却好像想起了什么。
咦!腿怎么这么疼啊,还有,刚才眼睁开来时好像看见了床,床怎么会这么高?啊……我怎么睡到地板上来了啊?
腾的一声,韩雪姿好像被电触了一样,一骨碌坐起,睡意一下子全没了。
她真的睡在地板上,不过身下有条被子,身上还盖着王富贵的床单,低头一看,雪白粉嫩的左大腿上,有一个鹅蛋那么大的紫斑,记忆就像洪水一样,哗地涌了过来。
心中立马哀嚎一声:他么的,丢死人了,丢死人了,我竟然跟王富贵那个渣男,在地上睡了一夜!
盯着腿上的紫斑,韩雪姿想哭却没有泪水,心里的怒火噌地升起,这么雪白粉嫩的腿,也让他揪成这死相样子,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呢?
我要打死他,现在就打死他!
手一抬把床单掀开,韩雪姿猴身跃起,一个纵步窜到床头抬起枕头,在下面抽出一把水果刀,这是她昨天晚上才摆在这儿的,就是准备对付王富贵的。
气呼呼的韩总,大长腿让渣男虐成这死相后,一心要把王富贵生吞活剥,却没注意到自己嘴边还留着血迹,那是咬破王富贵腿上肉时沾上的,早就干涸了,看上去很怕人,就像M国电影中的吃人魔鬼那样。
手腕一翻,刀子哗哗地玩了几个非常好看的刀花,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正准备冲出去,妈妈的笑声从下面客厅中传来。
韩母的笑声不算高,却透着从没有过的开心,放松,以及来自内心地高兴,还有音乐声传来,韩雪姿呆怔了一下,抬脸朝下面看去。
下面客厅中,王富贵正跟着电视里的音乐节点,头一点一点的,四肢也是一顿一顿的,目光呆滞,就像机器人走路那样。
他在表演街舞给韩母看。
韩雪姿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王富贵还会跳难度这么高的舞,水准和那些专门跳这舞的比好像还要强那么一点,尤其是他身体软的程度,更让人惊讶,居然能双脚一点不动的,身子往后仰,以缓慢的速度后脑着地。
韩母处在豪门深院中,所接触的舞,也只是那些正经的交谊舞,什么三步、四步、探戈、伦巴之类的,像街舞这种花样不拘一格的街头舞,都是不三不四的,贵族是看不起的。
豪门门规多,别说跳这街舞了,就是在电视上观看这种街舞,也会被人说庸俗的。
京州市对于韩母来说,就是一个崭新的环境,王富贵跳的街舞,更让她在惊奇之余,也非常的高兴,然后就完全放松下来,再也不要墨守深宅大院那些禁锢你自由的狗屁规定,想闹就闹,想跳就跳,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起码年轻了十岁。
这是韩雪姿看到韩母实在忍不住,全然没了她做长辈的样子,居然站起身手一抬学王富贵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