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半点怜香惜玉。
说着慕容辞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等张曼反应过来，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她手里捏着地上的泥土，委屈的快要落泪了，难道是因为先前和姜小小有过纷争，所以他才会这么厌恶她吗？
想到这里，她忍着身上的痛意，敲了姜家的大门。
————
慕容辞脸上抹了新的锅底黑，他离开大禹村，依着阿扇给他的地址，去了百里镇郊外一处三进三处宅子。
这处宅子很隐蔽，他从后门进入，由小厮带着进了正厅。
正厅除了阿扇，还有一名黑衣暗卫。
见到慕容辞，阿扇和暗卫双双跪地：“主上。”
这个宅子，是阿扇第一次来大禹村告诉他的，但慕容辞并没有来，若不是这次有事让阿扇查，他也不会冒险前来。
他步伐沉稳的走过他们，身上藏匿的孤冷气息渐显，他坐在主位，落座间，一把的匕首从手中飞出，精准无误的落在阿扇跪地的两腿之间。
阿扇心惊胆战，却一动不敢动，他以为在大禹村待过的慕容辞，性子已变，现在看来，他们的主子一点都没变。
这是北都城行宫发生动乱后，第一次，他们与慕容辞正式会面。
不等慕容辞发话，阿扇已经垂头：“属下领罪，北都城行宫，先主遇刺，是属下部署失误，如今看主子安然无恙，属下也能在九泉下和先主交代了，属下愿以死谢罪。”
五月初，先太子携家眷到北都城行宫避暑，不想就是这两个月的时间，豫南王不仅从边关折回，先在京城囚禁皇上，又以一道假圣旨，围剿了北都城行宫，当夜漫火连天，到处都是鲜血，太子及太子妃都殒身行宫。
若不是知晓皇孙还活着的消息，阿扇早已无颜存于世上。
说着阿扇就拿起了匕首，朝着心口刺去，这一刺，没有任何的犹豫，是使足了力气的。
捏着茶盏的慕容辞，手中一掷，茶盏呈一道抛物线，打在了阿扇的手腕处，与此同时，匕首和茶盏先后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提起旧事，慕容辞眼底染上一层阴冷，“你这条命先留着，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
“谢主子恩典。”阿扇跪拜，这才谨慎开口：“太傅顾道元已告老还乡，但朝堂上仍有旧部在。”
太傅顾道远是父王的尊师，顾道远之子顾文昭更是与他自小相识。
慕容辞容色凛然，冷笑一声：“旧部？我活着的消息，一个字都不能泄露，是狼是虎，还有的看。”
“属下明白。”阿扇现在担心的是姜家那边。
但慕容辞明确表示要继续留在姜家，他也不好说什么。
慕容辞扫了一眼跪地的二人，冷声道：“起来吧，你去查查，这是个什么物件。”
慕容辞从袖口，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没错，不是别的，正是姜小小用过的面膜。
如果此时姜小小看见自己用过的面膜被慕容辞拿来研究，怕是早就笑趴在地上了。
阿扇垂首上前，双手接过慕容辞递过的东西，一时之间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这质地，不像是衣料，这几个洞……”
要不是慕容辞拿来让他查，阿扇都以为这是一块废布料了，破破烂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