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肖章得到了这个结果,自那之后,他便更加放浪形骸,皇帝舅舅面上不显,心里却算计想杀他,但都被他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七日后他年满十八,本应行及冠之礼(古人及冠年满二十,本文定为十八)后便承袭父王的爵位,皇帝舅舅将他的婚礼定在同一天,怕是有心为之。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现在他只要真的娶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能安安皇帝舅舅的心。
肖家世代忠心,就换来这么一个下场,这大炎王朝眼看花团锦簇,实则内里已经烂了。
皇帝舅舅表面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实则不过是个只想集中皇权,刚愎自用的昏君。
但哪历朝历代没有昏君?可是皇帝舅舅不该对他父亲出手!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只不过这种心思,他不能跟母妃说,皇帝舅舅毕竟是母妃的亲弟弟。
谈话告一段落,凰懿长公主催促着儿子去休息,再宣了太医替他看看,忙活了一番这一日也就过去了,母子俩谁也没有在意吴语到底被安排在哪里。
还是陈嬷嬷看着终于露出了笑容的凰懿长公主,上前说道:“殿下,那女子的来历下人已来回禀,您是否要听听?”
凰懿长公主半躺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说道:“哦?一个下贱之女,有什么可说的?”
“殿下,老奴倒觉得有些奇怪。”陈嬷嬷沉吟了一下,说道:“广袖楼确实有一位叫琴歌的侍女,但周围的人都觉得她为人高傲不好相处,长相也不似之前见到时那般令人惊艳。”
“你是说,这个琴歌,被调包了?”凰懿长公主睁开眼睛,眉头一皱。
战王府有很多皇弟的人,她早就知道,但为了让皇弟放心,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理会,只是让陈嬷嬷派人防着。
那些只是下人,不可能对战王府造成什么毁灭性的打击。
但这个女人不同,如果她真得到了世子妃的身份,以后的事可就麻烦了。
陈嬷嬷摇了遥头:“不是,我已经仔细查过了,那个琴歌就是广袖楼那个,虽然相貌大变,但我已经带人去偷偷指认,那下人说看五官绝对是同一人,不会有错,而且下午那女子沐浴时,也对照了那下人说的胎记,位置形状一模一样。”
“但怪就怪在,那下人虽认为人没错,但那琴歌却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觉,人还是那个人,但她就是觉得陌生。”
“老奴去看了那女子,半点也不像花楼出来的风尘女子,说句僭越的话,那女子身上的气势,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甚至,连皇后都比不上。”
皇懿长公长露出兴味:“真的?那可有意思了,本宫只当那琴歌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并没有仔细打量,只觉得她貌美非常,不输皇后。倒是没想到嬷嬷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
皇后可是一国之母,又是大家出身。
那身上的尊敬气势岂是一个花楼中人可比的?
皇懿长公主突然想去看看那个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