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苏很惊讶,她可是还在坐月子。
玉嫔特地化了妆,掩盖苍白的脸色。但仍透出虚弱的感觉,像个病中的西子,惹人怜爱。
“玉嫔,你不用来请安。”锦苏苏说。
“在床上躺得太闷了,只是想出来走一走。”玉嫔轻轻的说着话,“见到姐妹们,都朝娘娘的寝宫过来,臣妾也跟着过来了。
希望,没有叨唠到大家。”
“当然没有,既然来了,就聊聊天,给玉嫔赐座。”锦苏苏对流珠说。
有宫婢给玉嫔端去软座。
“谢皇后娘娘。”玉嫔给锦苏苏行了李,然后款款坐下。
锦苏苏说:“玉嫔第一次来请安,今天我们就聚久一点,当陪陪玉嫔解闷。”
说着,吩咐流珠去准备食物。
“谢娘娘照拂。”玉嫔温柔的说,“大家聊吧,臣妾听着就好。”
顾惜她身子还弱,大家便说着话,玉嫔就在那里安静的听着。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谁也没有觉得奇怪。
只有月浅浅把玉嫔看了一眼又一眼。
宫婢把准备好的瓜果膏点呈了上来。
因为玉嫔还在坐月子,锦苏苏特地给她煮了一碗红糖汤圆补气血。
玉嫔很安静的吃了。
聊了约一个时辰,大家便散了,一一离去。
月浅浅没有走。
待众人都散尽了,她才对锦苏苏说:“娘娘,你不觉得玉嫔很奇怪?”
“哪奇怪?”锦苏苏淡淡的问。
月浅浅说:“玉嫔小产之事,其实还没有查清楚。御医在娘娘煮的食物里发现了堕胎药,真相未明之前,娘娘就是害玉嫔她小产最大的嫌疑人。
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最恨的不是害她流产的人吗?
可是玉嫔不仅对娘娘没有恨意,反而还来请安,一脸的平静,这就很奇怪了。”
锦苏苏玩着茶杯,一时没作声,只是嘴角淡淡的扯了一丝笑。
“苏苏,你别听不进去。”月浅浅急得唤了她的名字,“皇上走了,没有人护着你了,太后也没有跟着去围猎,这是往年没有的情况,还不知道她留下来是要做什么。
表面上称身体不舒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还有之前,打地主的事情,赌博在太后那里是严厉禁止的,她对你竟然一句苛责都没有,想想都让人心惊胆颤。
皇后,你自己要小心啊。”
“你都知道皇上不在了,我要怎么小心。”锦苏苏淡淡的说。
月浅浅:“……”
说的是。
再小心,也是防不胜防。
“不管怎样,一旦有事,你立马叫人来芙蓉殿找我。我想办法,让父亲出面保住你。不管怎么说,我父亲是大将,太后重视他。他的脸面,太后是会给几分的。”
锦苏苏伸手,轻揽了一下月浅浅:“谢谢你,浅浅。”
“和我客气。”
锦苏苏松开月浅浅,握着她的手,眼里有些湿润:“浅浅,一进宫我们两个就发生了矛盾,你那时骄傲又骄纵,是个得宠的公主。
我没想到,最后竟然与她最交好。
希望你今后,保持善良的真性情,保护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