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胜清按时来接言菀,她瞧着他脸色难看。
心里估摸着因为慧法大师的事情他没有沾到好处反而惹了一身腥,所以才摆张臭脸给她看。
以为能唬住她呢?
在他跟前抬起那只被他踩到的手揉鼻子,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二哥好像有心事呀?慧法大师的案子结了吗?咱们这就打道回府了?”
言菀不说还好,音落高胜清的脸更冷了,余光看她的手指,粉白粉白的透着光泽。
眉心微蹙,难不成天黑他看错了么?
可那声尖叫明明是女子的声音,且她的相貌很有辨识度,尤其眼睛下面的小痣,他不会认错的。
但她自称仵作,便让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总归有的是时间了解她。
眼眸暗了暗,避重就轻:“昨儿慧法大师得了贵人相助,已经洗清了嫌疑,眼下还需查找真正的凶手。弟妹对此事,好像很感兴趣。”
高胜清等着看言菀的反应,言菀分外平静的说:“在寺里住的这段时间承蒙大师照看,对他的事自然上心了。”
她叹了口气:“早前我就说,二哥你草率了。你嫌弃我是妇道人家,不让我掺和,一早让我掺和,说不准我都能替你找到凶手呢。别看我是女孩儿,我的逻辑推理能力,不比男儿差多少。你但凡透露些蛛丝马迹给我,说不定我就能找到重点呢。”
言菀少有的自夸,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低着头抿嘴笑,有点儿看笑话的意思。
高胜清捏了捏拳头,这死丫头是幸灾乐祸挖苦他呢,顺带还贬低他无能。
收紧下颚:“女子便是女子,无才即是有德,弟妹还是少读些书,竟想和男子相提并论,不成体统。”
言菀:“......”
巾帼不让须眉,读书多还有错?
呸!
极致的男权主义!
言菀回到府中。
首先迎接的便是刘氏的磋磨,对方以近来身子不适为由,让言菀抄五十遍金刚经为她祈福。
这可把言菀气的够呛,连着抄两天手见到毛笔直打哆嗦。
阿禅和屏儿心疼主子:“少夫人,奴婢还是花银子找人代抄好了。”
“倒是不错的主意。可万一被高夫人发现了呢?又得有由头惩治我了。总归她没定时间,我慢慢抄,对了,阿兴哪去了?让他给高胜颐寄药,过晌了,怎么没见回来复命?”
原本她想让阎风代交的,考虑到高胜颐不一定在他的那儿就作罢了。
“说到这个,奴婢差点忘了。阿兴一早回来过了,您当时午休,奴婢没敢打搅。他还打听到了有关圣僧涉案的消息。”
阿禅说起了八卦。
担心像上次那样被人听到,惹来麻烦,她关上了房门,小声阐述:“听说凶手捉到了,是相府的四公子,见色起意,失手勒死的。大师恰好在弃尸地附近捡到那位小姐的发簪,所以才被误会。”
“相府四公子?”言菀念了一遍,之前在寺里,遇到的三个流氓,领头的二流子就自称相府的四公子,叫许勇,她印象非常深刻。
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天,便在寺里犯了人命案。
早知道她当时就应该废了这个祸害精。
.......
言菀傍晚陪高老太太用膳。
对方同她说:“菀菀,明儿找件体面的衣裳穿,奶奶带你到见识见识。”
要不是老太太向来板正,言菀会以为老太太要带她逛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