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徐显眼睛微亮,最近一段时间他心情都不算很好,虽说秦越跟他也算不得什么挚友,不过好歹也是认识的人,他能恢复健康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秦越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道:“没事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呀?谨言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给你摆个酒席庆祝一下。”大病初愈,灾祸离去,怎么也要吃一顿好的。
“不用,不用。你现在可是忙得很!”秦越轻笑道:“以后有的是时间聚,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吧。而且,准确来说,我应该请你吃饭才对。平常人可住不了那么久VIP病房。”
“你这话说得......”徐显身子往后仰了一下,旋即,仔仔细细地开始打量起秦越来。
秦越被徐显一顿目光扫视,却是岿然不动,仿若不觉,自是静静地品着茶。
“怎么感觉你不一样了?”徐显瞅了半天,最终就得出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结论:“感觉......更沉稳了。”
之前的秦越虽然比徐显大了几岁,但是总有种毛毛躁躁的感觉,就像一个还没有褪去热血冲动的年轻人。可现在跟秦越的短短相处,徐显只感觉秦越仿佛脱胎换骨,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不是说热血冲动就不好,为人沉稳就一定好,只是这变化之大,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秦越端着茶水,悬在半空的右手一刹那间停住了,顿了两三秒之后,他的目光才是对上徐显:“或许是走了一次鬼门关,心态不一样了吧。”
“嘁,生死之间,还悟出什么人生大道理了?”换做是徐显是秦越的位置,差点儿变成植物人,如今恢复如初,还不是感念老天爷仁慈?那性子也是往乐观了变,怎的到秦越这里,性子反而变得收敛了?
不过,人有千面,徐显的想法也没啥参考性。
“对了,问你个事儿,你得要好好想想。”徐显忽然问道。
秦越嗯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徐显一皱眉:“哎,哎,我是很认真的,不准敷衍了事啊。就是......咱们之前认识不?应该说十多年前咱们认识不?”
闻听此言,秦越的茶杯重重地落在台上,他的目光逐渐锐利,却是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反正你回忆一下,告诉我就行了嘛。”
“十几年前的话,听谨言说,你应该还是在天宁生活吧?”秦越说道。
“对啊,怎么了?”
秦越刚刚有些绷着的脸色慢慢变得柔和:“我自小是在江城长大的,二十岁出头才离开江城的。江城和天宁相距好几百公里吧,咱们按理说应该不认识吧。”
一听到这话,徐显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指着秦越激动道:“我就说嘛,咱们之前根本就没有交集,白白吓了自己一跳。”
秦越笑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