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显又喝了一口咖啡,这次不是为了止渴了,细细尝了味道。这一品尝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么苦?”
“你那份还苦?我都特意让店员多加牛奶了,咖啡味应该不重了才对,你真就是一点儿咖啡味都受不了?”
“我是尝不出什么醇厚咖啡味是啥玩意儿的,就跟我理解不了我爸之前珍藏的那些好酒到底有什么好喝一样。”徐显自嘲一笑:“这就是所谓的山猪吃不了细糠,我就适合喝奶茶。”
“奶茶?这边不知道有没有?”连山雪就准备给徐显再点一份。
徐显连忙制止:“算了,算了。不过话说你那咖啡这么少啊?”
连山雪眉毛一挑:“意式浓缩,喝一口保证精神一整天,你要来不?”
说着连山雪竟是直接将自己的杯子推到徐显前面,丝毫不忌讳刚才她已经喝过了。
“这玩意儿还是算了,就这么一点点,我就不抢你的东西了。”徐显很是自然地将杯子又推回了连山雪跟前:“跟我讲讲你的事儿呗,也让我参谋参谋。”
“这有什么好参谋的,处理结果又不会有什么变化,等着公司公布呗。”连山雪倒是看得开,仿佛真就不把飞机释压的事情当事儿来看。
徐显有些无奈:“你倒是看得开,那就当个故事会呗,说说......”
“你要听啊?那好吧......”连山雪后靠在椅背之上:“一切都是从一声闷响开始......”
跟徐显讲自己事情的时候,连山雪真的就好像说书似的,讲得那是一个眉飞色舞,而徐显作为倾听者,基本不会出言打断,大多时候,都是静静地听着。
即便是听到连山雪将自己的氧气面罩给了教员,徐显也只是脸色稍稍变化了下,并没有过多询问,相对的,连山雪也没有特别详细地解释自己当时这么做的理由。
两个人就好像非常有默契,一个人说,一个人听,达到一种别样的和谐。
“后面拖车就把我们拖到停机位啦,到港后,该送去医院的去医院,该下客的下客,我们是被蓉城基地的经理带去过夜酒店了,休息了一段时间后,还被拉去蓉城基地那边谈了话。”连山雪跟徐显说明的时候,相对而言就说得简单了许多,前后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差不多讲完了,当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徐显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倾听者,几乎没有打断连山雪说话。
从连山雪开始讲到结束,前后显得非常顺畅。
“把氧气面罩给别人,你也太胡闹了。虽然两万多英尺的地方不像四万英尺高空那么稀薄,可总归是危险的,你胆子也太大了。”对于连山雪的行为,徐显即便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可还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连山雪眼睛眨了下,有些俏皮地问徐显:“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徐显只是脑子转了下:“我估计当时就不管飞机,直接松开安全带,起身去够机长那边的氧气面罩了。”
“你就不怕期间飞机无人控制进入复杂状态?”
“嘁!”徐显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除了某些特殊的复杂状态,我都能改出来。而那些无法改出的复杂状态可不是想进入就进入的。”
像非常危险的深度螺旋和荷兰滚,都是要在某些特定的情况才能进入,不是飞行员撒手不管之下,飞机就可以自动进入的。
“都可以改出来啊!”连山雪眼睛笑眯成了两弯月牙,看得出来,她似乎真的很开心:“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