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光波从那黑衣人身体深处冲击开来,将白蓁白灼二人击得向后栽去。
光波横扫,直接折断了附近的古树,激得地面尘土与草屑飞扬弥漫。
白蓁白灼二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所幸提前警觉了,有灵气护身,皮肤被擦伤几处连血都没有流半分。
待到周遭渐渐平息,二人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蓁望向原本黑衣人所在之处,哪里还有人,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大坑,在坑边,零星的散落着黑色的布片和碎肉。
白蓁只觉得阵阵反胃,稍作深呼吸,努力将不适压了下去。
白蓁回头看了一眼白灼:“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追杀我们,恐怕与白云寨灭门有关系。”
白灼沉默半晌后点了点头:“难道真的是长海关要对我们痛下杀手吗?”
“不可能,他们既然连死都不愿意开口,为何会给我们留下如此重要的身份线索?”
白云寨明明已经满门被屠,为何那些人还锲而不舍千里追杀依然不肯放过他们?她和白灼两人普普通通凡人之躯不过两条人命就算死了又能如何?
借着昏暗的月光,白蓁打开身后的包袱,从一堆形状各异的辟邪法宝中抽出那只檀木盒。
盒子上下了咒术,盒身混在一堆法宝中极其不显眼,白云寨血祭咒术由祭司血脉一脉相承,白蓁没有资格学,白灼虽是祭司血脉但是从不正经好好修习术法,一身修为平平无奇,师父并没有留下遗言不让他们打开就说明她很放心知道凭借他们两个实力根本打不开。更何况没有师父允许,他们也不能擅作主张打开这个盒子。
“你没事吧?”见白灼面色苍白,白蓁心又揪了起来,黑龙浊气虽多日不曾发作过,白蓁很担心方才的波动又扯出他旧伤,怕他心绪不稳一下又发作出来。
白灼只是摇摇头,似是不解:“为什么长海关的弟子身上也有黑龙浊气?”
白蓁没有言语,她也不知道,太多问题了,她现在还没办法理出头绪。
当务之急是先出去再说。
怕身后还有追兵,二人一路沿着溪水往下游走去,不多时看见峭壁上一个山洞。
洞口很小,被底下茂密的野草丛遮挡着,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过去。
二人进洞,升起柴火稍作休息。
这几天的变故将白蓁和白灼人生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白云寨出来后,本来只是想快些见到掌门,完成师父的遗愿。没想到折腾近一个月的功夫,不仅被长海关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黑龙浊气也没有除尽,又几次三番被追杀,这一路走来困难重重险象环生,幸好两人都命大。
白蓁看看四周,光线很弱,山洞很深里头黑漆漆一片,对黑暗天生有些惧怕的她拣了些干草随意铺在洞口光亮处准备草草对付一夜。
白灼顺手熄灭柴火,打趣道:“睡洞口小心半夜被野兽叼走。”
白蓁冷哼一声,无所谓道:“别说野兽了,就是鬼来了我也不怕。”
说完右手抬起将一柄闪着银光的短剑哐当一声插在了身侧以壮声威。
白灼无奈笑了笑,突然却面色凝重起来。
白蓁侧身躺下,对白灼这般一惊一乍的模样早就见怪不怪。
突然“嗒”地一声传来,很轻,但又听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