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城已经被收押了。”季辞源蠕动了一下皲裂的唇,最终道。
“嗯。”陆斐言的反应倒是很平淡。
季辞源看着陆斐言越来越瘦削的小脸,他又试着转动轮椅看过来,“你是不是在埋怨哥哥?”
陆斐言依然没有回应季辞源的话,相反地,季辞源又换了种语气肯定了自己的问题:“你是该埋怨哥哥的。”“沈景城已经被收押了。”季辞源蠕动了一下皲裂的唇,最终道。
“嗯。”陆斐言的反应倒是很平淡。
季辞源看着陆斐言越来越瘦削的小脸,他又试着转动轮椅看过来,“你是不是在埋怨哥哥?”
陆斐言依然没有回应季辞源的话,相反地,季辞源又换了种语气肯定了自己的问题:“你是该埋怨哥哥的。”
若不是他识人不清,也不会让言言陷入到这样的局面。
回想起这么多年,他简直是在身边养了一匹狼!
自从沈景城出事情后,季辞源就膝下只有沈景城一个儿子,沈星河还想着人只要定为精神病后再来保释,可在沈景城对陆斐言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后,季辞源又怎么可能通过司.法的程序咽气?
既然沈家那么喜欢精神病判定的话,他就成全他,让沈景城后半生在精神病医院里生不如死。
季辞源倒也习惯了陆斐言的冷淡,他又说等到季家破产,他们就回北欧去。
以前的房子还在,收拾收拾的话,还是能够重新居住的。
陆斐言稍微整理了衣襟,“大哥自己做决定就好。”
反正告诉与否,季辞源都不会改变他已经做好的决定。
季辞源动了动喉咙,看着陆斐言关上了房间了门,最终把想说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他想言言有天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夜。
陆斐言盘着腿,实验带来的后遗症让她不得不在每晚十一点前准时休息。
此时,阳台窸窣传来声音。
陆斐言屏住了呼吸。
这是酒店的十一层。
季辞源挑选的七星级酒店,榕城安保一流。
应该只是夜晚风吹刮着玻璃声。
陆斐言起身要去关窗户,却不想到被突然出现的顾北琛吓了一跳。
顾北琛拍了拍窗户,与陆斐言对着口型,“阿言。放我进来。”
陆斐言有些不安地朝着身后看过去,季辞源应该已经睡下了。
于私心来说,她对顾北琛并没有季辞源那样的偏见。
季辞源恨幼年的顾北琛给傅冬梅指路,其实是盲目的。
母亲那时候心里已经病得很重了,她只是在季辞源面前表现得很好,好的与正常人无异。
所以,季辞源才会认定顾北琛就是帮凶。
其实就算不是顾北琛,在当时那种条件下,陆晚秋也会有生命危险。
顾北琛站在阳台,他又拍了拍窗户。
陆斐言原本是想凶他离开,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关心。
她的声音小小的,“四哥。你怎么来了?”
陆斐言当然不知道顾北琛已经恢复了记忆,她还以为他把自己当成男生,即便柏拉图也是喜欢着。
她打开阳台,顾北琛见她赤足,也没回答她就拦腰将人抱起。
顾北琛语气有点冰冷,“怎么不穿鞋子就跑过来了?”
陆斐言听到他的关心,面色一红,“还不是你让我快点开阳台的窗户啊。”
顾北琛原本到嘴边的话,也因为她这软话梗在了喉咙。
陆斐言抓着顾北琛的衣袖,她小声说:“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顾北琛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快速走到床边,将陆斐言轻轻地放了上去,并为她盖好被子,“是不是又不好受了?”
陆斐言摇了摇头,她从被褥里探出脑袋,“其实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