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遭了苦,可当他知道陆斐言过得比自己还要不幸福的时候,似乎所有的情绪找不到可以发泄的通口。
铜锈充斥着唇齿,霍柏年捂着嘴吐出的是斑驳的血迹。
“你没事吗?”沈景城有些担忧地瞧着咳血的男人。
“无妨。”霍柏年撑着身子,摇摇欲坠地离开秀的专场。
汽车缓缓地停靠在索菲尔大道,顾北琛抱着陆斐言一脚踢开了酒店的房间。
他将她安置到柔软的大床上,又起身去浴室接了些冰水,将陆斐言的手放在盆里,“冷敷一会儿,就不痛了。”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见小姑娘这么用力地打一个人,而且那人还是她的竹马。
陆斐言保持麻木的状态。
“阿言。”顾北琛扳回陆斐言的小脸,“没事了。乖。都过去了。”
他吻去那些因霍柏年留下的泪水,“阿言。你看着说,给我说说话。”
好久,陆斐言才从大脑空白的状态回过神来,她扑进他的怀里,“对不起。”
“傻瓜。”顾北琛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对不起做什么?”
“......要不是因为我......”陆斐言哽咽着。
“要不是因为你,我还干不了偷户口本的事情。”
听到顾北琛如此不正经的话,陆斐言破涕为笑。
见陆斐言重新笑了,顾北琛才收起那些没正形,“阿言。我不该瞒着你的。”
他紧紧地搂着她瘦削的肩膀,“若我早些告诉你霍柏年回国,也不会。”
“我知道。”陆斐言的下巴抵着顾北琛的肩膀,她伸出手用力地回报他,“我们四哥是一个爱吃醋又小肚心肠的男人。”
“阿言。”顾北琛微眯凤眸,“你可怨我?”
陆斐言摇了摇头。
“霍柏年喜欢你,若是......”
“怎么?”陆斐言轻轻地拍着顾北琛的背,“天底下喜欢我的人那么多,若是我各个都愿意,我成了什么了?”
顾北琛盯着陆斐言那双水汪汪清澈的眸子,坚定道“对。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就算霍柏年要跟我抢你,我也不让。”
陆斐言扑哧一笑,“傻瓜。霍柏年就算喜欢我,也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他是我的监护人,我们真的没什么。”
天底下,怕也只有陆斐言会这么认为。
“阿言。”顾北琛轻轻地啄了啄陆斐言脸颊,“不许离开我。”
两个人你侬我侬了半天以后,顾北琛忽然想起和莱昂的约定。
“糟糕。”
“怎么了?”陆斐言枕着顾北琛的胳膊,“干嘛这样大惊小怪的。”
“莱昂说要给你亲自设计一件婚纱呢。”
小女人眼里难掩眼中的兴奋,“真的吗?”
这些日子以来,陆斐言决口不问顾北琛什么时候结婚的事情,顾北琛知道小姑娘都是喜欢浪漫的,他还欠阿言一场求婚,他一直都记得。
“嗯。”
“四哥。”
“怎么了?”
陆斐言其实很想问他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话到嘴边成了,“谢谢你一直以来都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