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怎么回事?”
陆斐言鼻音传到顾北琛的鼓膜,“阿言。你哭了?”
“没有。”可又在下一秒很不争气地问:“你干什么去了?”
“家里面没有食材,我在集市采购呢。”
顾北琛那儿嘈杂着,“阿言。想我了吗?”
“谁会想你。”
室内有片刻的寂静。
随即,顾北琛听到小姑娘咕噜噜的肚子响声,他笑道:“饿坏了?”
“没。”
“可我们阿言的肚子在抗议。”
陆斐言将脑袋埋在枕头,“你管不着的!”
“我的小阿言肚子饿了,我能不管么?”
菜市场的卖鱼摊位的大妈见顾北琛煲电话粥,乐呵呵道,“跟自己媳妇打电话呢?”
“嗯。”顾北琛点点头。
陆斐言听到大妈说:“新婚没多久?跟宠孩子似的。”
“我媳妇比我小四岁,所以能让着就让着。”顾北琛嘴角扬起弧度,“阿嬷。这鲤鱼是刚从湖里钓上来的吗?”
“小伙子有眼光啊。”
卖鱼的大妈捞了两条最肥最大的,“活鱼新鲜。留着跟你小媳妇煲个鱼汤养养身子,来年准生个胖小子。”
“我倒是想要个女儿。”
......
霍柏年成功入股霍氏的消息被媒体传得沸沸扬扬。
霍母六年未见儿子,心里的思念可想而知。
霍柏年的车,刚在老宅门前停下时,激动地贵妇人老泪纵横。
刚下车,那受伤的手臂让霍母格外心疼,“怎么受伤了?”
“小车祸。”
“哪家不长眼的,敢碰我霍家的继承人?”
霍柏年听着霍母的话觉得可笑,继承人?他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霍母怕不是戏精附体了吧。
“顾家。”
“什......什么?”
一旁的霍老爷子明显一惊,但在京城经商多年,大大小小的场面他见得多了,在霍凌沉投递眼光的时候,老爷子心知肚明。
老爷子动了动嘴,将霍柏年的双手拢在自己掌心,“这都几年了?还喜欢着陆斐言那个小丫头?”
看到他点头,霍老爷自顿了顿,继续说道,“阿年。你跟那丫头不合适。”
“合不合适……”霍柏年鼻腔中还残留着医院消毒药水的呛味,“不是你说得算。”
想到这些年,都是霍柏年一个人在外面打拼。
霍母心疼地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
霍柏年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他扶着院墙。
想到陆斐言和顾北琛在一起,北欧那些回忆,都成了自以为是的甜蜜。
霍柏年似乎将五脏六腑的酸水,如海浪般波涛汹涌吐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胃部,揪心般绞痛。
“凌沉。”老爷子急忙吆喝着霍凌沉,“快去叫老李来家里,跟阿年看看。”
......
顾北琛这厢买完食材,回到北苑。
小姑娘抱着手机,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真是个不肯嘴上认输的小坏蛋。
顾北琛来到卧室,语气温和:“阿言。起床了。”
“不然一会儿饭就凉了。”
小姑娘迷迷糊糊,觉得浑身酸痛,嘤咛着,“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