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说到这,回头望着病榻上的顾北琛,看着他还没有睁开眼睛,稍微舒缓了劲。
“妈。”顾南风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过老四如果醒过来,知道陆嫣然与陆斐言是同一个......”
果然是同一个人么。
顾南风说得太投入,并没有发觉顾北琛醒了过来。
最近精神的压力使得顾北琛的头痛欲裂,原来自己一直猜测的事情,都是真的。
顾北琛假装没有清醒,听母亲与父亲还有三哥一起商量着他与陆斐言的事情。
阿言啊。
原来还真是自己的小媳妇儿。
顾北琛转过了身子。
脑海里关于过往,一一浮现。
——顾北琛回忆分割线——
跟阿言确定关系的时候,刚好是她合法的年纪,从英格兰到京城,他哄着骗着拿到了证。
那会儿,顾北琛认为陆斐言跟着自己的不情愿,都只是因为霍柏年。
关于恋爱,他虽然没有经验,却也明白所有的情感。
在两情相愿不能够达成均等的情况下,选择爱自己的永远比自己爱的,结局会幸福许多。
他其实很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识陆斐言。
这样的话,她的竹马应该是他,不该是霍柏年。
父亲曾告诉他说,喜欢一个人,对她好就够了。就像是母亲最初眼里也是没父亲的,只是后来嫁给了感动。
但顾北琛不愿意陆斐言亦如此,他爱她,便想着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想起了第一次,她恼羞成怒的模样。
当自己拿出结婚证时,她惶恐地跳下了床,可是他早早地锁住了外面的门。
顾北琛紧紧地扣着陆斐言的后脑勺,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接着,他对上她啜着的美目,在意乱情迷的间隙,他哑着声音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她。
他想让她记住,他才是那个能守着她的余生的男人。
顾北琛忽然又想起,那时的陆斐言,眼角流淌出无声的泪。
大概是知道自己反抗无果,他得到了她的首肯。
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一句话,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以让他难以自持。
他的爱,太轻易就被说出口,从不隐忍着。
也全然不担心日后他们分手后,这些所谓的爱,会沦为被人谈资的笑柄。
他的小阿言。
彻彻底底地接受了他。
她的声线迷离,问自己可以不可以少做这些事情。
他调笑,以后会带着她一起加强体质锻炼。
笑着笑着,也变成了苦涩。
陆斐言其实并不开心。
顾北琛其实也能够明显感觉到,都是自己强行把那些爱灌溉在她的身上。
只是她不知,他的难过与苦楚也都是因为她。
阿言。
若是你愿意爱我。
我便日日夜夜都欢喜着。
说不出此时的情绪。
后来,他带着她去清河,将她安置在北苑。
清河是古镇,没人会打扰他们。
下了车顾北琛将小女人疲惫的模样收入眼底,进了屋子后,他又很快踢开浴室的门,调好浴缸的水温,笑得招摇,“小阿言,要不和四哥一起洗?”
“不......不用了......”
看着她神色慌乱,连忙拒绝,面色坨红不敢对视他的眼的时候,他有意戏弄,“你身|子|的哪一处,是我没瞧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