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郑景脸色微沉,皇甫御渊勾唇继续道:“反之,若本王继续留的这具身体里,她倒是可以用这种形式和本王一起活下去……”。
“玄景,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才对。”
邪肆的语气,笃定而从容,似是满满的胜券在握。
一声“玄景”令贾郑景微微一震,她的字,除了母皇与皇姐,从未有人叫过。
可是此时她的心里,竟奇迹地并没有多少恼怒,仿佛本该如此,这种感觉很奇怪。
微微蹙起的眉,瞬息之间又舒展开来,恢复了平静无波,看着顶着贾小七面容的身影道:“好,你可以继续留在她的身体里,倘若有一天贾小七醒来,你,立马从她身体里离开,作为保存她身体的条件,届时,本王可以为你找另一具合适你的躯体……”
“好,成交……”
皇甫御渊勾唇一笑,轻柔徐缓的口吻,仿佛刚刚全身的怒意只是一场幻觉,“御渊,孤……我的名字,你也可以直接喊我的字:成御……”
“御渊……”贾郑景微微一怔,直接忽略了皇甫御渊最后一句话,一丝隐隐的熟悉划过心头。
这明明是她第一次听过这个名字才对,为何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这些天,蛊毒可是又发作了?”
一只手忽然搭上她的脉搏,而另一只手却扣在她的腰间,贾郑景回过神后,一掌将皇甫御渊拍了出去,伴随着她的一声怒喝。
“放肆……”
心里暗暗懊恼,这个御渊,是友是敌还尚不可知,她竟对她如此放松警惕,实在是不该。
而且,这个御渊竟然还知道她身上中了蛊毒,并且看出她这些天,身上的盅毒又发作了,这个御渊究竟是谁?
那次画舫上她盅毒忽然发作,被面前的人带去云王府,醒来后便觉得有些奇怪,觉得盅毒发作的时间,似乎比之前有些短,更是减少了不少被蛊毒折磨的痛苦。
莫非……是御渊当时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掌打的不轻,皇甫御渊的身体重重砸在树上,当即便吐了血。
花树上的积雪和“花”儿纷纷飘落,纷纷扬扬地落在皇甫御渊的身上,衬得,那张俊逸的脸越发邪魅。
她的舌头轻舔掉唇边的血迹,任由树上的雪花飘落,坐在雪地里,倚着身后的树看着她笑,“本来只是想让你多受两次蛊毒发作之苦,再帮解决了你身体里的那条虫子,看来,你还能多撑几次。”
说罢,掏出身上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紫玉冰蝉,一脸可惜的摇头道:“也罢,算是本王多管闲事,这费了本王千辛万苦才得来紫玉冰婵,怕是只能丢了……”
“等等……”见皇甫御渊作势要扔了手里的东西,贾郑景立马喊住她,忍不住走上前几步。
那家伙手里的可是能解万毒,包括蛊毒的至宝紫玉冰婵?
这紫玉冰婵不是已经消失千年了吗?
皇甫御渊扔东西的动作一顿,然后重新将紫玉冰婵放回盒子里,然后拍掉身上的雪花,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走到她跟前的女子,似是在等她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