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御渊冷笑,周遭的空气如结了冰,“认识?何止是认识,这个世上,除了孤,没有人比孤更了解她,更没有人比孤更先遇到她,说起来,她还是孤现在用的这具身体的皇叔呢!甄、月、呵……她对那个男人倒是看重,堂堂女子竟然不惜自降身价,冠了一个男人的姓……”
“什么?”皇甫惊云先是一惊,漆黑的眼眸翻滚汹涌,她脑中快速地运转起来,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个人,一时心头剧震。
“难道是她……”
景王贾郑景,那个被称之为天下第一草包的废物?
玉无瑕被人从魔宫救走那日,皇甫惊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贾郑景,毕竟发生的事情太过巧合。
只是,她当时只是让水倾芜试探过一次,那废物身上并无内力,所以才打消了怀疑。
如今听了先祖的话后,皇甫惊云又怎会猜不出“甄玄月”的身份?
“贾郑景,甄玄月,原来如此……”
一股浓浓的杀意,从皇甫惊云墨黑的眸中,缓缓绽放而出。
想到花倾落这些日子的反常,皇甫惊云眉头狠狠地一蹙。
倾落他,到底是否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正当皇甫惊云以为先祖会助她除去贾郑景时,却见皇甫御渊冰冷的视线朝她射过来,警告意味十足,“她,你不许动,你可听清楚了?”
除了她皇甫御渊,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动她,哪怕是她皇甫御渊的嫡亲血脉也不行。
皇甫惊云难以置信看向皇甫御渊道:“先祖,那人虐杀了我水月山庄满门,断我子孙血脉,如此血海深仇,千刀万刮都犹不解恨,怎能如此轻易地放过她?更何况,先祖若想复国,非除她不可,否则留下此人必成祸患……”
那群姓贾的窃了先祖的皇位,按理说,先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恨这些人才对,先祖为什么不许她动那个人?
皇甫御渊冷冷地看着她,漆黑幽冷的双眸带着一丝无情,“不过就是几个无用的子嗣,死了也就死了……”
见她毫不在意,比传说中更加无情,皇甫惊云只觉喉咙一甜,急火攻心之下,之前被玄天镜击伤而硬压下去的血腥,再次涌了上来。
噗……
她再也忍不住,当即喷出一口血。
“先祖……”
见她还想说继续些什么,皇甫御渊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仿佛冰冷的寒霜反射着森森的冷光,“孤做什么事情,向来不喜欢别人质疑,你可知……质疑孤的下场?”
“惊云不敢……”皇甫惊云脸色一白,连忙跪倒在地。
“记住,没有孤的命令,谁若是敢暗中对她下手,孤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人,不管是谁,这次,你可听明白了?”
皇甫惊云忍下心底的不甘,敛下眼中的神色,低头回道:“惊云……明白,还请先祖放心,没有先祖的命令,惊云不会擅自行动……”
皇甫御渊走后,皇甫惊云起身,她看向水月山庄的方向,双拳紧紧地捏着,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地上,牙关更是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