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必多礼……”贾郑景干咳了一声,挥手让侍卫退下,将荀丞相书房。
“不知丞相今日来本王府中,所为何事?”贾郑景试探地问。
见此时屋里也没有别人了,荀丞相连表面的恭敬都不用装了,直接双眸冒火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请问本月初九那天,王爷去了哪里?”
“初九啊!”贾郑景的右眼皮跳得更快了,“本王还能去哪里?当然是搂着本王的夫郎,在床上生小世女了……”
初九那天,正是她和荀清歌被水倾芜那个狗女人,抓去破庙的那一天。
荀丞相冷笑一声,手里忽然多出一枚玉佩,“不知王爷可认识这枚玉佩?”
一开始荀丞相也没往她身上怀疑,毕竟她一直就不肯娶荀清歌,又怎么会突然将人掳走给糟蹋了?
荀清歌之前还茶饭不思,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死气沉沉的,也不愿意说话,可是忽然有一天,整个人就跟活过来似的,也开始吃饭了。
当时,荀丞相和凤后还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某一天,荀丞相忽然发现,儿子时常拿着一枚玉佩,痴痴的看着,就跟看意中人似的。
荀丞相立马就察觉出不对劲儿,问了伺候荀清歌的小侍才知道,那枚玉佩出现的时间,恰巧就是荀清歌开始愿意吃饭的时间。
一番软硬皆施的质问之下,荀清歌果然哭着全招了。
所以,此番荀丞相完全是来景王府兴师问罪的。
虽然知道景王也是因为被人喂了药,才会对她儿子那样,可是荀丞相还是恼上她了,恼她要了荀清歌的身子,却又像缩头乌龟一样,一直缩在景王府,迟迟不肯对荀清歌负责,还拿块破玉佩来糊弄他。
也只有她那个傻儿子才会相信,这个无赖会真的主动来对他负责。
“这枚玉佩……”贾郑景看着荀丞相手里那有些熟悉的玉佩,嘴角微微一抽。
这枚玉佩,她当然认识,隐卫中,谁人不知无痕那个无趣的呆子,最宝贝的除了她的剑,就属她身上这块儿从不离身的传家玉佩了。
听说是祖祖代代传下来的,平日里宝贝的很,谁也不让碰。
这个无痕,连自己的传家宝都交了出去,看样子是真的对荀清歌上心了,她答应过无痕,以后会为她去相府提亲,没想到这家伙自己等不及了,早早的就把定情信物给交了出去,反而被荀老狐狸看出了猫腻。
以荀老狐狸的手段,只怕那荀清歌什么都已经招了。
“怎么,看王爷的表情,似乎对这枚玉佩熟悉的很呢!”荀丞相呵呵冷笑,那凶狠的眼神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贾郑景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干笑一声道:“本王承认,这件事,本王做的确实有些欠妥……”
她当时就应该把无痕推到相府去负责,大不了……大不了就说无痕是自己身边刚招的暗卫。
让荀清歌一个男人独自承受**的痛苦和不安,确实是她考虑不周……
“我儿子的清白,难道就是王爷一句有些欠妥可以弥补的了的吗?”荀丞相气得牙齿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