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逸就是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本来陈逸就是闲着无聊看看电视解闷的,但是电视里播出的一则新闻引起了陈逸的注意。
电视中播道:“冀州一中年男子炒股三天赔光钱财,经受不住压力不敢面对家人留下一封遗书便跳楼自尽,本台记者提醒您,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陈逸听到这个新闻整个人微微一愣,冀州,中年男子,创业的十万元钱,炒股赔的?虽然新闻中就只提了这么一句,但是陈逸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中年大叔,那个火车上遇见的憨厚的中年大叔的形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此时有种感觉,这个新闻中提到的人,就是那位中年大叔。
陈逸连忙掏出了手机,虽然他没有那个大叔的手机号,但是他有其他的渠道可以核对自己心中的想法。
陈逸打开了手机的通讯录,迅速找到了董海的电话,刚想按下通话键,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按下去,董海的级别可不低,现在也正是忙的时候,为了这点事情去麻烦董海确实不太好,想了想拨打了王泽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便接通了,对方传来了王泽的说话声,王泽道:“逸啊,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情吗?”
陈逸犹豫了一会儿道:“泽哥啊,问你个事,你还记得前两天冀州的事情中的那个受害者,就是那个中年大叔嘛?我刚刚看了新闻,说冀州有个人炒股赔钱,之后留了封遗书就跳楼了,我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那个中年大叔?应该不是他吧?”
王泽一开始听了陈逸对他的称呼楞了一下,之前在冀州见面的时候,虽然知道陈逸并不记恨他,但是他以为应该也仅仅只是不记恨而已,没想到陈逸会这么亲近的称呼自己,本来还挺开心的。
但是听了陈逸之后的话,变沉默了下来,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承重的说道:“唉,你心里不是有猜测嘛?新闻中的那个人就是那个中年人,就是之前冀州事情的受害者。”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陈逸许久之后道:“怎么会这样,我之前明明劝过他了的。”
王泽安慰道:“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不单单你安慰他了,董海大哥和我也都看出了他对于股票的沉迷,事后也都劝过他了,但是你也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别股票吸引就出不去了。这种事在这个行业中其实并不少见的。”
陈逸道:“其实我当时劝的时候就发现了,发现他听不进去劝,但是我当时以为他应该还会有理智的,小玩一玩无伤大雅,也就没再劝。这怎么就这几天人就跳楼了?不至于吧?我从冀州一路晃晃悠悠坐着绿皮火车走走停停的也才三天的时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这样?”
王泽闻言又是一叹道:“唉,你呀,将股票市场的诱惑力看的太小了。”陈逸奇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泽哥,你知道吗?”
王泽缓缓道:“我当然知道了,我们这边还在处理冀州的案子,还没处理完就发生了这件事情,都上新闻了,在冀州也闹得沸沸扬扬了。
是这样的,那位中年大叔毕竟是受害者,那天你走后我们带他回去做了简单的笔录之后就放他走了,而且考虑到他被坑的钱是身上全部的钱了,否则晚上连吃饭都成问题,我们加快了速度,特事特办,他的钱也是当天就返还到他的账户上了,至于那个投资顾问和女研究生可能是被你击溃了心理防线,也是异常的配合,我们根本就没费多少劲。
那个中年大叔走了之后没回旅馆,就近进了我们办公地方对面的一家证券公司的营业部。董大哥和我亲自送他出的门,我们眼睁睁看得他走进了那家证券公司,但是劝也劝过了,人家合理合法进证券公司开户炒股我们也不能拦着不让去呀。也就没说什么。
之后就在昨天听说是有人跳楼了,仔细打听之后才知道是这个中年大叔。因为他留下了遗书中写清了事情的大致,我们也到了那家证券公司营业部进行了调查,因为有全部完整的录音录像,所以调查起来难度不大。
大叔第一次进入那家证券公司之后就熟门熟路的到了柜台说是要开户,开户你也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太过苛刻的资质要求。而且大叔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办理业务的人员也没太在意。
开了户之后大叔又想要加杠杆,但是你也知道正常券商这边加杠杆的融资业务是需要准入条件的,这是有门槛限制的。大叔觉得太麻烦,而且杠杆加的不够高。于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