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的门锁落地,门被打开。
白梓汐看着浑身湿透的贺初璨,眸底的温度降至冰点。
贺初璨浑身颤抖,嘴唇被她自己咬破了,渗着血丝,身上看不出伤,但脸色煞白。
“谁干的?!”
白梓汐把她从水里拉出来,脱下外套披在贺初璨身上,沉着脸问道。
“梓汐……”贺初璨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瑟缩着,“你别管了。”
因为害死了闺蜜的妈妈,贺初璨都快要被愧疚淹没了。
贺家的小公主,生性高傲,她根本不想让白梓汐看到她这么狼狈的一幕。
白梓汐没理会她的话。
弯身,端起地上的水盆,然后一扬手……
“哗啦!”
十一月冷得像冰一样的水,全都泼到了那个红发女人的脸上,兜头浇下。
白梓汐看着地面上的血渍,贺初璨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出哪里受了伤,但是鲜血沿着她的袖管,滴滴哒哒地流成一条血线,把脚边的一小块空地都染红了。
红发女人被白梓汐泼得懵了,抹了把脸上的水,出口就是一句脏话:“我他妈……”
“砰!”
白梓汐一脚狠踢了过去,鞋尖踢中那个女人的肚子,力道大得让她后背拱起,重重地跌了出去,后背撞在墙上,疼得惨叫了一声。
“白局,殴打虐待狱友,该怎么判?”
白梓汐看向二叔白鹤松,明显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里带了不满。
她知道贺初璨是被陷害的,但是为了引真凶出现,只能先委屈贺初璨。
但白梓汐暗示过白鹤松,让他照顾庇护下贺初璨,不要伤到她。
白鹤松苦笑了下,顶级律师Kiki,华国律师协会会长魏炽的徒弟,会不知道殴打虐待狱友,要怎么处置?!
他咳了咳:“调案底,数罪并罚,可以判个三五年了。”
“三五年?!”白梓汐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红发女人,她身上怵人的威慑力,让红发女人不自觉地浑身发抖。
她从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红发女人面前,言笑晏晏。
“你好,我叫白梓汐,也是……律师Kiki。几年前,我能把死罪辩护成无罪,肯定也能让你这里……吃一颗子弹。”
白梓汐用名片的边角,在红发女人心脏处轻刮了下。
她的语气轻不可闻,却让在场的人莫名头皮紧绷,心生惧意。
红发女人彻底歇了想找律师的心思,甚至还想花钱贿赂下办案人员,问问能不能多判她几年。
待在监狱里,总比没命要好。
黑白两道上的人都知道……
三年前,律师Kiki把那个黑/道大佬从死罪辩护成无罪后,只接过三起刑事的官司。
第一起官司,她只呈了证据到庭,连法庭都没出席,就直接帮当事人翻了盘。
第二起官司,白梓汐胜诉后,主审法官加了她的微信,问她要不要创立律所,想跳槽跟着她单干。
第三起官司,白梓汐在法庭上舌战群儒、引经据典的视频,被国内各**律高校,买版权放进了招生视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