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扯了扯乔林靖的袖口,“司长,她、她好像法律翻译专业的博士。”
乔林靖不看娱乐新闻,但她秘书是贺湛北的死忠粉。
扒贺湛北的微博时,也顺道翻墙逛了白梓汐的微博。
白梓汐,经济学与法学双料硕士,法律翻译……博士。
乔林靖愣在原地。
…
两个小时后
从乔林靖秘书临时借来的打印机里,打印出了白梓汐的翻译稿。
一共两百多页,还带着浅浅的余温。
内容完整,排版大气,很多法律和金融专业词汇都精准而恰到好处。
作为半个内行人的乔林靖,挑不出半点毛病。
她大致翻了一遍,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多谢。”
贺凤鸣突然咳嗽起来,烟抽得多了,呛咳得压不下去,眼底泛着红丝。
贺湛北给他顺着背,白梓汐立刻端过桌上的雪梨银耳汤。
乔林靖立刻阻止:“他雪梨过敏。”
然后,利落地从贺凤鸣挂在门口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内兜里,摸出个药瓶,倒了两颗药,和温水一起递到他手边。
熟悉的动作,像是做了千八百遍似的。
贺凤鸣把两颗药用力地吞咽下去,没喝水,淡淡地看着乔林靖。
乔林靖把水杯递到他嘴边,他才就着乔林靖的手喝了几口。
一旁的白梓汐看到,乔林靖手包里露的香水瓶,AnnickGoutal的纪念款。
维纳斯拍卖会上全球仅五十瓶的定制纪念款,123500美元。
香水用到一半,明显是她常用的东西,而非收藏。
但今天来见贺凤鸣,乔林靖身上只有很淡的洗衣液味道。
与白梓汐擦肩时,她才能隐约嗅到一点。
贺凤鸣有鼻咽喉的炎症,对香水气味敏感,乔林靖是在迁就他。
伺候着贺凤鸣喝完那杯水,乔林靖冷着张脸:“真是麻烦。”
贺凤鸣不疾不徐地回:“没人逼你当丫环。”
白梓汐看着乔林靖和贺凤鸣,跟贺湛北对视一眼。
这夫妻俩其实是深深在意着彼此的,可惜,情商太低。
有一种人,能在职场上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却唯独在亲情和爱情上一塌糊涂,贺凤鸣和乔林靖都是这种人。
乔林靖带着秘书匆匆离开,连饭都没留下吃。
白梓汐打算拿给她的婚礼请柬,也被贺湛北揉皱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爸,当年乔女士对我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
贺湛北从口袋里掏出签字笔,狠狠地把宾客名单上乔林靖的名字,划掉。
“让她来参加我跟汐汐的婚礼,你存心给我添堵?”
对乔林靖这个母亲,贺湛北连婚礼席位,都不愿意给她留。
贺凤鸣叹了口气,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让秘书叫了服务员上菜。
帝豪的菜偏西式,分量很小,盘子很多,堆满了整个圆桌。
贺凤鸣从贺湛北手里接过筷子,一股饭菜的香味儿瞬间弥漫整个包厢。
白梓汐起身,用干净的餐盘和公筷,拣了一盘子的食物推到贺凤鸣面前。
“爸,尝尝这些。”
贺凤鸣垂眸,愣了愣,“你怎么给我挑了这些?”
白梓汐看了眼,法式鹅肝酱,香煎比目鱼和蟹肉芒果沙拉,都是贺凤鸣爱吃的,没错啊。
晚晚和煌煌在贺公馆留宿的那几日,晚晚是个小话痨,总要给她发一堆的晚餐照片,再揉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说自己吃了什么。
晚餐照片里,贺凤鸣面前的菜,吃的最多的就是这几样。
贺凤鸣眼眶一热,有种养了个女儿的感觉,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