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以后只在床上让你疼。”
白梓汐气得握紧拳头,在他胸膛上捶了下,却被他的胸肌硌得手疼,也不知道贺湛北是不是吃水泥钢筋长大的。
她余光看到身后走来的小奶包傅时时,一把推开贺湛北,走出暧昧距离。
白梓汐是个骨子里保守的人,在心智未成熟的孩子面前,她连跟贺湛北牵牵小手都觉得不自然。
傅时时背着个包,仰头,湛黑的眸子与贺湛北四目相对。
他从包里拿出一份公证过的文件,是傅子煜的遗嘱和一些材料。
“钱钱……分你一半,帮我……脱离傅家。”
傅时时成熟老道得不像是个五岁的孩子。
就在白梓汐以为,贺湛北不会收傅时时递来的财产产权书时,他伸手接了过来,低沉地“嗯”了声。
傅时时走后。
白梓汐忍不住问贺湛北:“他真的只有五岁?”
贺湛北抿唇,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文件页上敲了敲:“他不是傅子煜和白语嫣的儿子。”
白梓汐蹙眉,坐进副驾驶时,有些恍惚地系上安全带。
“为什么这么说?”
贺湛北“哧”了一声,语气里矜贵而冷漠:“他们俩的智商绑在一起,都未必比得过这个孩子。”
“他,傅时时,不简单。”
贺湛北在商圈多年,对危险的第六感让他觉得,傅时时……很危险。
路上,贺湛北接到了贺凤鸣的电话。
“我儿媳妇儿,跟你在一起吧?”
贺湛北看了眼副驾驶上在线上陪晚晚玩游戏的白梓汐,低沉地“嗯”了一声:“你有事……爸?”
“我有个应酬,临时取消,点了一桌子菜,吃不完,你们要是没吃的话,过来吃吧,别浪费了。”
贺凤鸣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在微信上,立刻就给贺湛北发了个定位,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在帝豪,一道菜的价格就要四位数,最低消费五万。
帝豪大厦,坐落在全京都最繁荣的金融商业一条街。
贺湛北唇角一勾,车在高速口排队收费时,偏头问白梓汐。
“去蹭饭么?”
白梓汐刚陪晚晚打完一局游戏,在警告她不许多玩,怕她眼睛近视。
听到贺湛北的话,一懵:“啊?去哪儿?”
贺湛北就笑了:“你公公那儿。”
帝豪
贺湛北和白梓汐一进包厢,就看到贺凤鸣坐在黑酸枝软木圆桌前,空气中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很好闻。
但角落的垃圾桶里,有个空掉的特供烟烟盒,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应该是刚刚清洗过,干净得能照出人影来。
贺凤鸣,明显抽了不少烟,在这儿等了他们很久。
桌上哪里有什么一桌子菜,只上了菜前的甜点、热汤和餐巾。
镶着金边的奢华款菜单,就放在桌边。
贺凤鸣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天纵英明,在儿子儿媳面前,却只是个屡屡漏破绽的父亲。
贺湛北没揭穿他刚说过菜点的多了吃不完,翻开菜单扉页,点了几道白梓汐爱吃的菜。
公司临时有事,等菜上来的时候,楚琴打了电话给贺湛北。
贺湛北走出包厢,包厢里就只剩下了贺凤鸣和白梓汐。
他把一份文件推到白梓汐面前,粉红色的A4纸,装订了有三四页。
“这个,是你和湛北婚礼的宾客名单,你看看。”
白梓汐接过来看了一眼,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纸上,她叫得出名字的就有各界的大腕,叫不出名字的……可能比她认识的来头更大。
贺氏财阀庞大的财力与势力,展露出冰山一角。
只是,白梓汐把文件翻到尾页时,看到排在最后的宾客名字,愣住。
乔林靖。
可是……乔林靖,不是贺湛北和贺初璨的母亲么?!
她的名字,为什么会放在宾客名单里?
白梓汐张了张口,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衬衫西裤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并不是很漂亮,但身上那种久居上位的威慑感,压迫得人心脏都发颤。
举手投足间,冷得已经不像是冰了,倒像是整个南极。
她推了推镜框,目光在白梓汐身上停留一瞬,就落到贺凤鸣身上。
“贺凤鸣,我的时间宝贵,你在外面的女人我不感兴趣,也不必带到我面前给我过眼。”
贺凤鸣蹙眉:“乔林靖,你别乱说,她不是……”
“乔林靖”三个字,让白梓汐猛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