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使…呃,大人,您随我们来,我们已给您准备好了休息的屋子。”
萧嚅跟随一群斗逢人进了某条较为隐蔽的小路,一直往深处走,如果不是道路上的人群稀少,以他们这架势,恐怕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到达斗篷人安排的屋子,萧嚅随意的观摩了一番,往椅子上一坐,拄着一根从溶洞里偷出来的拐杖,微眯着眸子。
声音化哑道:“你们该做什么事便去做吧,不必理会本座。”
若换在平时,这群斗篷人收到这样的眼色和无所谓的语气,恐怕早就安排好人手,准备在夜黑风高的晚上,把那个敢嚣张跋扈的人千刀万剐了。
可偏偏,眼前这位是巫者派来的巫使,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的。
“大人,我们告退了,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用这个给我们传信。”
话音刚落,那位发话的斗篷人从袖兜里合出一个小小的四方盒。
递到了萧嚅的面前。
什么玩意。
萧嚅伸手接过,单手撬开一条缝隙,在看到里面一只睁着红眼浑身上下渣黑的爬虫后,萧嚅的手差点忍不住想松开。
好在她的意志力足够强。
目送一群斗篷人转身离开,到最后掩上房间的门,萧嚅这才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桌面上。
巫国似乎很擅长驱动这种黑色的爬虫,让它们为自己生为自己死,或许承载主人的意志。
哪怕主人最后死了,也心甘情愿成为主人的新身体,达到一种长久相互生存利用的关系。
不得不说,那些爬虫或许比秘鲁国的长生丹还管用。
想到这,萧嚅便抬手,手臂枕在桌面,五指轻轻敲击着。
视线落在一动不动的小四方木盒上,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
巫国的某个地下牢房。
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女人擦掉了嘴角边的一缕血迹,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
她左手边携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口上还沾着未干枯的血迹。
她的眉心间,有一个古老的图案光芒太弱,并不清晰,不过,让人比较在意的是,女人有一头全白的银色长发。
“看来被上面的人知道了,要再小心一点才行。”
女人哼笑一声,随即将背靠在了墙上,整个人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半晌,女人仰起头来,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做得那么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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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思了许久,也没得到任何启示,女人只能喟然长叹,闭上了眼睛,再缓缓睁开,眸中流转着危险的光芒:“明天,得注意安全呐,这蛊虫还真的厉害。”
话音刚落,女人便把手臂皮肉里钻来钻去的爬虫硬生生挖了出来,连带着鲜红的血肉一块扔在了地上。
爬虫在触地的一瞬间被一道白光击中,直接化作了灰烬。
“啧,狡猾,不过是些靠着虫子的杂碎,也想护住没有任何意识行动的灵师,未免太过于狂妄自大。”
一口血啖呸在地,女人眯起眼睛,那双狐狸似的眼睛,在唯有点点烛火光芒黑暗的地牢里异常醒目。
……